时间:2024-04-03 12:45 | 栏目: 故事会 | 点击:次
但很快时雯就发现她错了。
而且是错的彻底。
在推开门看到温菀的那一刻,时雯狠狠怔住。
但温菀丝毫不意外,甚至满眼势在必得。
她扬着手中的资料走到时雯面前,勾起抹挑衅而得意的笑:“这是祁堇帮我准备的。”
顷刻间,时雯脑海里准备好的辩护说辞悉数模糊。
一场官司下来,她无数次被温菀手上的钻戒刺痛眼睛和心脏。
最后的结果,时雯败了。
她输给温菀的不止是这一场官司,还有薄祁堇。
第七章 一意孤行
严复收到助理的消息后就赶来了法院。
稳赢的官司最后输了,他想着时雯一定难过。
可等时雯走出法院,却见她眼眶都没红。
走上前,安慰的话都没了用,严复顿了顿:“晚上师兄请你吃饭?”
时雯闻言竟笑了笑:“怎么,庆祝我越学越回去?”
话刚落,身后响起高跟鞋踩地的尖锐声,与此同时温菀的讥讽声也传来。
“我看不是越学越回去,而是你怎么学,也赢不了祁堇。”
时雯瞬间就敛了神色,她转眼看过去正要开口。
温菀却突然笑起来冲着一个方向挥手:“祁堇!”
只见薄祁堇的车停在路边,人正从车里走出。
温菀跟时雯擦肩而过,眉眼炫耀:“真不好意思,祁堇是来接我的。”
那语气,和当年她跑到学校大喊她是薄祁堇未婚妻时一模一样。
薄祁堇走近,在看见时雯时蹙起眉心:“你怎么在这?”
“她啊,她是我今天的手下败将。”温菀挑了挑眉,抢在时雯前面回答。
他给温菀准备的资料,怎么会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这呢?
时雯直视着薄祁堇的眼睛:“你是来接温菀的?”
当着正牌妻子的面要跟另一个女人走,任谁看来都觉得荒唐。
可薄祁堇眼神闪了闪,没有否认:“我妈让我来接她回老宅。”
多好的一个借口,薄母让他来的,时雯便不能再质问,更不能闹脾气。
她轻轻点头,扯了扯嘴角:“正好,我也要和师兄去吃饭。”
说完,时雯没再看薄祁堇一眼,拉着严复转身就走。
仿佛她先离开,就不会那么心痛了。
坐在严复的车里,时雯卸了力,眸底染着化不开的哀伤。
见不得她这么颓废,严复叹了口气:“早劝过你,只要薄家不接受你,走不长的。”
这样劝过时雯的人不止他一个,可她那时候执拗地不肯相信,偏要一意孤行。
最后,终是撞了南墙。
严复刚启动车子,时雯手机响起。
屏幕上跳动着的“薄母”两个字让她心底一颤。
薄母的话很简洁:“出来见一面,地址我发你。”
挂断电话,时雯如坠冰窖。
果然,薄祁堇还是骗了她。
时雯告别严复来到薄母选定的餐厅,刚走进去就被一室的奢侈华丽晃了眼。
而她顶着一路上被风吹乱的头发,怎么看都跟这里格格不入。
在薄母对面坐下,时雯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好。
对方便放下咖啡冷着脸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儿子离婚?他和温菀的婚礼日期都已经定好了,你也不希望将来让祁堇为难吧?”
薄母强势惯了,所以看见时雯脸色瞬间苍白也无动于衷。
更何况从一开始她就看不上面前这个女孩。
时雯不敢直视薄母刀子般锐利的目光,只能盯着自己紧攥的手指。
这里暖气那么足,可她还是感觉不到一点暖意。
深吸了口气,时雯轻声开口:“婚我会离,但不是现在。”
薄母料到她不会痛快答应,神情不耐:“祁堇不是已经准备跟你离婚了吗?你不肯,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只要你跟祁堇离婚,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足够你十几年生活。”
时雯知道自己会受辱,是做了心理准备来的,可她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薄母。
这一番话将她十年的青春和爱统统打得粉碎。
感情怎么能和金钱画上等号?时雯不明白。
她指节攥得泛白,只想马上离开:“不必了,我不需要。”
可刚站起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薄祁堇一把抓住时雯的手腕。
他压着怒气的声音结了冰一般。
“时雯,你就这么急着和我离婚?!”
第八章 黑白颠倒
听着薄祁堇的质问,时雯皱起眉,满是诧异。
她急着离婚?不是他先提出来的吗?
薄祁堇紧接着将一张纸甩在她脸上,眸色晦暗:“想离婚直接说,你这样有意思吗?”
时雯抓住,才看清那是一张法院传票。
内容和她收到的那张相同,名字却完全被颠倒。
提起诉讼的人变成了时雯,而薄祁堇是被传唤方。
她下意识要解释,可余光却瞥见薄母锐利凌厉的眼神,时雯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她只是太爱薄祁堇,又不是傻子,一瞬便明白了是薄母做了眼前的这个局。
要解释吗?
时雯看向薄祁堇,却怎么都不能从他漆黑的眸底看出一点曾经的爱意。
一瞬间,她只觉得很累,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咽下喉间苦涩:“是啊,我急着离婚,你还打算拖多久?”
薄祁堇的脸色瞬间阴沉:“理由呢?”
时雯指甲都攥进掌心,面上却还装着云淡风轻的样子:“时间长了,没感情了,觉得没意思了,你喜欢哪个理由?”
薄祁堇狠狠一顿,看她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上次时雯提出离婚,他以为是最近太忙没能好好陪她,耍了点博关注的把戏而已。
可他没想到会收到起诉离婚的传票。
那一刻,他所有的理智都被怒火燃灭。
见薄祁堇不回答,时雯用力挣脱他的束缚:“这些理由都不行的话,你就当是成全我。”
说完,她直接转身离开。
时雯走得干净利落,可出了餐厅的那一刻,压抑的情绪却是悉数崩溃。
顷刻间泪流满面。
薄祁堇,你看,我们到底还是要分开的。
餐厅里。
薄母站起身,丝毫不掩厌恶:“我当初说什么来着,你们根本就长久不了,年轻时的冲动又有几个当真的?而且她这么多年也没给薄家生个孩子。”
薄祁堇眉心紧皱:“妈,时雯身体不好,是我不让她生。我跟别人生一个不也一样吗?”
薄母摆摆手:“胡说!你们赶紧离婚,这样我们就可以准备你和温菀的婚礼了。”
薄祁堇没再理会她的话,只是看着时雯远去的背影,将那张传票攥成了一团。
将薄母送回老宅再回家时已经很晚,屋里竟仍是空无一人。
时雯没回来。
薄祁堇心底烦躁,坐在沙发上舒出浑浊的一口气,也没能纾解半分。
他的视线漫无目的地乱转,突然就瞥见时雯大衣口袋里露出的一角白色。
走过去抽出那一角,竟又是一张传票。
看清上面内容,薄祁堇浑身一震,那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