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1-29 08:39 | 栏目: 故事会 | 点击:次
“刚才那位老人说了,周围的山林都被他们承包了,也就是说他们可以采伐这些山里的兰草,只要不过量就行。”
“就算没有这个证,大美人也不会违法的。我相信她。”
只见沈聪朝停靠在路边的一辆黑色suv走去,笑嘻嘻地说道:“小叶,我今天给你带来两位贵客,你这儿欢不欢迎?”
叶蓁微笑颔首:“沈叔带来的贵客也就是我的贵客,我随时欢迎。”
沈聪高兴地笑起来,然后拉开车门。
一只大长腿跨了出来,随后是一具强健的男性身躯,当这人抬起头,露出俊美的真容,网络瞬间爆炸。谯
“啊啊啊啊啊!是商界老公聂荣!!!!”
“这个贵客也太他妈贵了吧?身价千亿的商业金童您老也请来了,我给您老跪了!!!!”
“大美人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然而这还没完,聂荣站定之后又转过身,把车里的人小心翼翼地扶出来。
看见那人标志性的白色卷发和大烟斗,直播间发生了二次爆炸。
“这是商tຊ界传奇聂海成老先生!自从老先生隐退之后,我已经有七年没在公开场合见过他了,他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访问和会谈,好多人都说他得了绝症快死了,我一直不相信。”
“网络上已经给他发了三次讣告了,次次都被聂家人否认,但老先生从未站出来亲自澄清过。”谯
“我还以为他早已经死了,是聂家怕他的死讯引发股价跳水所以一直隐瞒了下来。如今再看,那些传闻果然是假的,老先生活得很好。”
“你们有没有抓到重点?重点不是聂海成老先生死没死,重点是他隐居了那么多年,第一次公开露面却是为了造访大美人的小木屋,他对大美人是真的重视!!!”
“你们就没想到这其中的厉害吗?大美人的人脉资源不是一般的深厚!安君弦的背景虽然根正苗红,是要想赶超老先生还差了一点火候!大美人牛逼大了!!!”
“肯定是来买花的,还用问吗?老先生爱兰成痴,这个全国人民都知道。”
这是所有网友的共识。
然而叶蓁把老先生带入会客室,关掉了收音设备,又微微垂头隐藏了口形后说道:“老先生命不久矣,是来求医的吧?”
聂荣极力握住拳头才没让自己在镜头前失态。谯
为了给叶蓁留足面子,他允许了摄像师拍摄,但必须用远镜头,不能给特写。
这次来,他们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毕竟叶蓁在节目中表现出来的医术太神奇了,更别说还攻克了肿瘤。
聂海成反倒爽朗地笑起来:“小友果然好眼力。这次来我怀抱着两个愿望,一是治好我的病;二是把所有名品都买回去。”
“就算我这病治不好,能躺在名品荟萃的花海中死去,我这辈子也值了。”
叶蓁躬身道:“老先生介不介意我替您把个脉?”
“小友请便。”聂海成瞥了孙子一眼,叹息道:“我家这小子刚学成归国,尚未坐稳我的江山,我原打算多活几年为他保驾护航,如今却是身不由己。”
“商海风大浪大,载沉载浮,我这个老家伙哪怕病得瘫痪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好歹能给他当个船头舵,帮他压一压四面八方的妖风,免得他被掀翻了。”谯
“小友,我也不贪心,只需再给我一年半就够了,你看行不行?”
说完这些话,他首次露出无力的表情。他的病情其实已经泄露了,只等到合适的机会便会有人公布出来,用以打击聂氏股价。
若非聂氏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而孙子刚入职,还没有漂亮的履历去压服他那些老属下,他也不会冒着病情加重的危险亲自走这一趟。
聂荣垂下头,悄然红了眼眶。
安君弦领着俩幼崽和白薇等人去后山摘蘑菇,以免打扰几人的谈话。
他也知道聂老先生的具体情况,说一句毫不夸张的话,只要对方一死,商海必是一番腥风血雨、狂风浪卷。
不知有多少头大白鲨正睁着血红的眼睛盯着聂氏这块肥肉。谯
叶蓁不管这些人背后牵扯了多少利益,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既然他们求到了她面前,那他们唯一的身份就是她的病人。
她握住老先生的手腕探查了一番,沉吟道:“您这肾换了几次了?”
聂荣满脸惊愕。
他从小在国外长大,很难相信中医仅凭脉象就能判断一个人的病情。
若是去了医院,不把b超和x光全都照一遍,再验验血、验验尿,医生绝对不敢开口下诊断。
聂老先生如实说道:“换了两次。我四十六岁检测出糖尿病,之后肾脏衰竭,恶化成了尿毒症,五十五岁做了第一次肾移植手术,之后受糖尿病的影响,移植的那颗肾脏坏了。”
“于是我在六十四岁的时候又移植了一颗肾,如今我七十三岁,二次移植的肾脏也不行了,医生说不能再换了,不然我上了手术台就下不来了。”谯
“您的肾衰竭是糖尿病引发的,糖尿病治不好,移植多少颗肾都是枉然。一年半?您确定?”叶蓁徐徐说道。
“可以吗?”在商海搅风搅雨的聂海成此时竟有些小心翼翼。
“只要您把这上面的药收集齐全,我再给您二十年。”叶蓁拿起笔,快速写下一串药名。
第二百零一章——药方
聂老先生呆住了,聂荣不确定地问道:“二十年,叶女士您是不是说错了?”皔
聂家的私人医生早已经断言,祖父这病,两个月都是极限。
叶蓁握着一支毛笔慢慢写下几个药名,字迹非常沉稳练达,但更沉稳的却是她的态度。
她把未干的纸筏推到聂海成老先生面前,徐徐说道:“聂小先生没听错,我的确说的是二十年,但前提是你们得找齐这几味药。”
叶蓁实在是保养得太好了,一张靡颜莹莹如玉,叫人完全看不出年龄。
被她老气横秋地喊一声“小先生”,聂荣的脸不禁有些发红。
他定了定神,这才看向纸筏,然后深深皱起眉头。
聂海成久病成医,对治疗糖尿病和肾病的中医药方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但是看着眼前的这些药名,他却完全不摸不透叶蓁的路数。皔
某些药他知道,而且还经常服用,某些药他却连听都没听过。
叶蓁说话的时候嗓音很低柔,嘴唇几乎不怎么开合,所以即便摄像师在拍,某些居心叵测的人也无法根据她的嘴型去分析她的话语。
她浅啜了一口热茶,解释道:“第一味药紫河车,老先生应该知道?”
聂海成点点头,聂荣却好奇道:“紫河车是什么?”
他刚从国外回来,对这些所谓的“封建糟粕”实在是不了解。
叶蓁进一步解释:“紫河车就是人体胎盘,但我要的紫河车与普通的紫河车不同,得连着脐带一块儿送过来,越新鲜越好。”
聂荣脸色骤变,下意识地捂住胃生怕自己吐出来。皔
他咬牙道:“用人体胎盘入药,这不是等于吃人肉吗?”
他原以为针灸和拔火罐就已经很奇葩了,却没料还有更奇葩的。
如果早知道中医疗法这么诡异,他说什么也不会带祖父来这一趟。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去看聂海成,却被聂老先生压了压肩膀,示意他沉住气。
“紫河车与连着脐带的紫河车有什么区别?还望小友为老朽解惑。”
聂老先生诚恳地问道。他吃的盐比孙子吃的米还多,自然不会被一味药吓住。
“尚未诞出母体的胎儿天然拥有一股气,可以促使他们的身体慢慢发育完整并拥有神智,在中医学上,我们把这股气叫先天之气。”皔
“但是当婴儿出生之后,这股先天之气受了俗世的污染,慢慢就消散了。胎盘附着之脐带古名‘坎气’,老先生应该猜到原因了吧?”
聂海成恍然大悟地说道:“这段脐带中还保存着最后一丝先天之气,所以才叫坎气?”
“没错。这味药送来之后,我得用特殊的处理方法将这股气锁住,所以要新鲜的,最好是刚从母体中剥落的。”
“明白了。”聂海成慎重点头,指尖忍不住在紫河车三个字上点了点。
聂荣喉结上下耸动,似乎有些受不了,却完全不敢打断两人的谈话。
他已经看出来了,祖父的心态有了一些变化,初来之时的“死马当作活马医”竟被希冀和信任取代。
然而这些药实在是太不靠谱了,他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它们。皔
“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