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8-23 11:19 | 栏目: 故事会 | 点击:次
小团子抬眸跟他对视,眼睛里似有挑衅意味。
“好好吃饭,沾了一嘴巴!”
小团子伸手抹了一把嘴唇,继续低头扒饭。
沈鸢歌出门的时候不仅带了香囊,还带了一个她用竹子编的茶叶罐子,茶叶罐子上有她简单作出的花样,是她做饭的时候突然想到的,用烧火棍在罐子上烫了两只墨蝶。
祁阳吃完早饭在村口等着,沈鸢歌赶到的时候,他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对不住,让你久等了。”
沈鸢歌一只手攥着香囊,一只手拿着茶叶罐,祁阳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疑惑道:“东西捎到县里给谁?”
沈鸢歌把两样东西递给他,笑道:“不给别人,这两样东西都是给你的。”
祁阳惊讶了,无功不受禄,村子里有爱慕他的姑娘以前给他送过帕子,香囊虽然不是帕子,但也他也不方便收。
眼前的女子已经嫁人了,不可能爱慕他。
沈鸢歌倒没有想那么多,看出他的迟疑,只当他是不愿意占她的便宜。
“我不是白送给你。”沈鸢歌咧嘴笑着,“我想编竹编卖钱,你们县里的同窗要是喜欢我编的香囊,还得麻烦你帮我牵个线。”
“这个茶叶罐是我的谢礼。”
茶叶罐上两只栩栩如生的墨蝶十分有意境,仔细看一眼,这两样东西都十分精巧。
清晨的阳光穿过雾气披在少女身上,少女额前的头发湿成一缕一缕,落在她光洁的额头,她漆黑的眼睛里闪着光彩。
祁阳没来得及思考,笑着应道:“好。”
“那就多谢你啦,要是能赚到钱,我请你吃饭!”
沈鸢歌给他塞了一瓶辣椒油,“这是我自己做的,你带到县里尝尝吧。”
说不准就能有回报呢……沈鸢歌心里盘算着现在能做的生意,觉得干劲儿十足。
第40章 不速之客
沈鸢歌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听见身后有人喊她,回头看见云娘,张全挑着担子把辣椒给她送来了。
“对不住,昨天晚上收摊儿太晚了,今天才有空给你送来。”
昨天跟他们父女俩分开的时候,沈鸢歌已经付过钱了,张全怕她等急了,先跟她解释。
他挑着担子,看样子还打算往周边村子走。
“没事,我也不急着用。你要是忙的话,把东西放在这儿就行。”
“赵家庄我去过,到这儿还有段距离,本来就送晚了……我帮你送回去。”
张全执意把辣椒给她送到家门口,沈鸢歌拗不过,只好在前面带路,带着他回了家。
“你们还没有吃饭吧,来家里吃点儿。”
到了门口,沈鸢歌把他们往家里让,张全父女俩死活不进去。
“我们吃过了,把这点儿货清了,我还得去给姑娘办事儿呢,不耽搁了。”
张全笑得憨厚,沈鸢歌想起来什么,回到家里把她编的竹编拿出来给他。
“捎带手把这些竹编也拿出去卖卖试试吧,都是小玩意儿,也不值几个钱。”
全是她练手编的东西,有竹编葫芦,竹编金鱼,蚂蚱、蜻蜓这些,还有小小蟋蟀盒子,小茶叶罐子。
张全是卖货的货郎,担子里什么都有,这些东西挂上去也不占地方。
“行,卖了钱,下次我到赵家庄的时候给你送来。”
萧惟清听着外面的动静,心口觉得有些憋闷,不过没人发现,来到赵家庄养伤也有二十多天了,伤口长得差不多,但是腿上的骨头还没有长好,左手也有点用不上力气。
这二十多天,她看着沈鸢歌忙活,也察觉出她的不同,她现在一门心思搞钱,两人同睡一张床榻,她也越来越习惯了。
送走张全,她回到房间,就着剩菜喝了一碗粥,就又开始忙活了。
劈柴,挑水,喂鸡,编竹编,忙得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关上门过日子,本来就是这些事情。
“娘亲,蜻蜓……”
沈鸢歌编了蜻蜓给小团子玩儿,小团子正举着蜻蜓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模仿蜻蜓在天上飞。
孙氏坐在一旁洗衣裳,萧惟清一只手拿着木棍,另一只手拿着匕首在削木头锻炼。
沈鸢歌正在摸索着编竹编画。
赵山透过门缝就看见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状态。
大门被敲响,沈鸢歌起身去开门,门外一个长得很精神的老头,她愣了一下,从原主的记忆中翻出来,眼前的人好像是赵一安的爷爷。
“爷,您咋想起过来了?”
沈鸢歌往他身后看去,只有赵山一个人,没有别人。
“我来看看安子。”
赵山毕竟是赵一安的亲爷爷,沈鸢歌侧身让开位置,去厨房里烧水。
孙氏局促的起身给他让位置,小团子不认得他,手里拿着各种小玩意儿玩的正开心。
赵山的目光从小团子身上挪到坐在台阶上的萧惟清身上,愣住了。
是时间太久了吗?他竟然不记得自己的孙子长什么样子了,从他身上看不出来赵老大的一点影子。
爷孙俩对视一眼,赵山内心在愧疚,愧疚自己对老大一家子不闻不问,这么多年,连自己的孙子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萧惟清心里在打鼓,赵山可是赵一安的亲爷爷,就算没见过他长大之后什么样子,小时候的样子肯定跟他不一样。
两人一个愧疚一个心虚,静默了一瞬。
赵山搬了个凳子在他身边坐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良久,还是赵山先开口问道:“伤好点了吗?”
萧惟清沉默片刻,开口回道:“好多了。”
他怕多说多措,没有再开口,落在赵山眼里就是怪他,赵山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年你在外面辛苦了。你爹去的时候你也不知道。”
萧惟清嗯了一声,这个时候再说那些东西,赵山也觉得尴尬。
“你回来这么长时间我没来看你,你别怪我,家里人多地多,都Zꓶ等着吃饭,总得把庄稼种上了才能来看你。”
爷孙俩说了会儿话,沈鸢歌提着烧开的热水出来,给他倒了一杯。
“爷,您别绕弯子了,您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儿?”
沈鸢歌的话一点都不客气。
赵山面上不喜,训斥道:“你就这样跟长辈说话?谁给你的规矩!”
沈鸢歌气笑了,又一个上门来耍威风的……
“爷,您刚才说家里人多帝舵,都等着吃饭,所以得把庄稼种上了才能来看您的亲孙子,您怎么就不想想,您亲孙子一家人要不要吃饭?”
“不想想您亲孙子能不能活下去?”
“您说我没规矩,对,我是没规矩了,也没饿着您的孙子重孙,喊您一声爷是对您的尊重,分家时您给的那两亩薄田能养活一个都算多了,我们没有对不起您!”
“您现在想起来还有一个孙子,咋,让我们给您养老来了?”
沈鸢歌嘴巴不饶人,成功把赵山的脸气黑了。
“安子,这样的悍妇你还留着她过年?都骑到你脖子上拉屎了,今天敢骂我明天就敢把你扫地出门,我做主你休了她!”
萧惟清轻咳几声,眼睛瞥向沈鸢歌,她确实彪悍了点儿,不过……彪悍也有彪悍的好处。
“爷您消消气,如今我的情况……”
他一脸难言,十分窝囊。
“前几天我奶也说了让我休了她,可是我现在一家老小都靠着她吃饭,休了她也行,我是赵家子孙,您跟我奶总不至于不管我们吧……”
赵山愣了,他能做主休了沈鸢歌,但是孙氏眼瞎,又给他们老赵家生了儿子,安子还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小子,也是他们赵家的人,休了沈鸢歌,他家里又得多出来三张只吃饭不干活的嘴,他可养不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山想起今天过来的目的,清了清嗓子,仍旧没有退步。
“女人就得管教,一松了管教就能翻天,她要是再敢多嘴,你就跟爷说,爷替你管教她。”
沈鸢歌翻了个白眼,跑到她家里来说管教她?
没把他轰出去都是她脾气好!
萧惟清忍住笑,抬头看她一眼,沈鸢歌给了她一个白眼,转身去继续编自己的竹编。
见她不吭声了,赵山心里有几分得意,道出了今天的来意。
“你二哥家的二小子该说亲了,你二叔说你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