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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从大瑾过来时,偷偷带着的一瓶避子药,以备不虞。
她一点也不想为澹无辞生下孩子。
如今只剩下这十来颗,若澹无辞日后贪欢无度,自然是不够的。
顾清禾扫了一眼诚惶诚恐的侍婢,这彩萍是来大瑾之后追随于她的,倒也还算恭谨。
虽无法知心相付,但问些简单的消息,还是无妨的。
“本宫避世已久,不免好奇,外面可有什么新鲜事发生?”她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彩萍歪头想了想,低声答:
“那些个宫廷琐事倒是不足挂齿。不过奴婢听说,锦王荡平了西南叛党余孽,很快就要回京了。”
“锦王是谁?”顾清禾忍不住问。
彩萍喏喏地答:“锦王名唤沉玉,今年二十又二,一直在外出征,并未回京,娘娘您不知道他也是理所应当。”
沉玉……她喃喃念着这个名字,不免有些陌生。
北凉御宇一年,册封的藩王一共有五位,其中齐王和裕王,是澹无辞的皇叔。还有三个先前的北凉王子,都被安排进了各自的封地里。
藩王们戍守疆域,朝供贡品,每逢年节才会进郢京拜贺。
却好似从未听说过还有一号澹姓王爷。
从来到北凉仅有的一年记忆里追溯,顾清禾勉强想起,澹无辞似乎有个一直不和的弟弟。
因为每逢宫宴时,太后偶尔提起,澹无辞便会立刻冷下脸去。
按理说,他掌控天下,应当不会有什么人会引起他的不悦,即使有,也可以削藩或暗杀之。
除非……澹无辞有忌惮之处,不敢杀他。
想到这里,顾清禾默默敛眸,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底。
季冬之月,万物伏藏,为即将开春的葳蕤埋下伏笔。
澹无辞果然信守了承诺,并没有杀柳云景,而是声称年节将至,诸事繁多,开春后再行发落。
她希冀着到那时候,他能将此事淡忘,便可以情随事迁不了了之。
顾清禾精通医术,曾为自己把过脉,发觉那银针早已行经血脉,无法取出。
少则半月,多则二三年……待到那十根银针不巧流至心脉之际,就是她香消玉殒之时。
澹无辞每隔数日还是会来一次她的宫殿。只是几乎不跟她说话,每次都是抱着她不知餍足地要,直到二人都精疲力尽,沉沉睡去。
而翌日早上,顾清禾醒来往往就看不见他的身影。
日缠夜缠,虚空的欲念在无形中加深,情却在不知不觉间消融。
帝心凉薄,她必须赶在澹无辞对她这份情意消散之前,尽快施行她的计划。
入夜,昏黄的烛灯如豆。
木桶内,腊梅花瓣沉沉浮浮,水汽氤氲熏蒸,烛光透过屏风,映出女子玲珑娇美的身躯。
顾清禾慢慢迈步到浴桶中,将身体浸透在温热的水中。
尚未完全恢复的伤口,犹在汨汨生痛,令她边泡边不由得皱着眉。
她的双足失去指甲的事,澹无辞从未知晓过,只因他每次前来都是粗暴的发泄。
更不曾细细看过她身上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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