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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是想起魏璃。
他已经命暗卫彻查三年前之事,半月内就能得知真相。
不知不觉,他便走到了使者行宫外。
恰好,魏璃推门而出。
四目相对,池晏归心头的那股熟悉感更加强烈,随即大步上前质问。
“那琅环玉佩为何会在你那里?”
池晏归的声音又低又沉,眼睛紧紧地看着眼前的魏璃。
“那玉佩在我遭难之际,亲手赠予了一位姑娘,我曾许诺回娶她做皇后,要照盛她一生一世,为何会在你那?”
魏璃看着眼前的池晏归,心中不禁冷笑。
眼前的男人果真会演戏,他爱的人分明是柳若词,却生生地骗了她三年。
同样的把戏,还想再骗她一次?
魏璃冷笑着,转身便要进屋。
池晏归一把抓住魏璃的手腕,低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第八章
魏璃看着池晏归,眼里的情绪淡然。
“陛下希望我是谁?是那位陛下许诺,要娶她做皇后的那位?还是被陛下弃了的那位?”
池晏归眸光深邃闪动,紧盯着那双透彻的双眼:“你终于承认你就是魏璃了。”
魏璃抽回手,冷眼看着池晏归:“听闻柳贵妃有孕,陛下与其在这里纠缠一个陌生人,不如陪在心上人身边。”
池晏归动作一滞,刚要开口再说些什么,魏璃已经转身进了行宫内,将大门紧闭。
池晏归望着魏璃离去的背影和那扇将他拒之门外的大门,许久后才离开。
……
七日后,金銮殿内。
池晏归手握着魏璃留下的那支簪子出神,脑海中回想起刚才太后的提点。
“哀家听闻南国皇太女过几日便要抵达大梁,那南国皇太女谋略无双,身份地位都与陛下十分相配。”
“皇帝继位已有三年,是时候该立后了。”
可此时此刻,‘立后’二字却只让他想到了魏璃。
但如果自己从一开始就认错了人,如果魏璃才是三年前救了他的人,那自己这三年拿她当靶子,自己还亲口说从来没有爱过她……
越想,越是心烦意乱。
这时,殿门被推开。
盛装打扮的柳若词走了进来,见到池晏归对着魏璃的发簪出神,又想到宫中传闻,太后有意让南国皇太女做皇后……
她两边都站不住脚,怎能不急?
柳若词摸了摸肚子,如今自己只能靠这肚子搏一搏了。
她上前拉着池晏归的衣摆,软声道。
“妾听闻太后要恒哥哥立后,恒哥哥,你之前许诺,妾有孕之后会立妾为皇后,你可要说话算数。”
池晏归看着柳若词,没来由的心烦,只打发说:“你早些休息,此事之后再议。”
柳若词回到自己的寝殿内,气得摔了一屋子瓷器。
她本就是借着池晏归酒醉假怀孕,想着母凭子贵。
可到现在,池晏归还不松口让她当皇后,而自己的月份越来越大,也越发难假装。
一旦被发现假孕,自己就完了!
她必须尽快想办法,让魏璃对她动手,做出小产假象。
届时池晏归定会安抚她,立她为后。
柳若词眸光闪动,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
夜深之时,池晏归派去探查的侍卫来报。
“三年前在北境征战时,柳贵妃确实是住在山脚的一家农户,当时北境被匈奴侵占领地时,和贵妃同村的怕战事祸己,都已搬走,只剩下贵妃一家。”
“当时身处北境住所,年龄相仿的女子,确实只有柳贵妃一人!”
池晏归沉思着,回想着三年前的情景。
当时他在北境征战遇敌袭,险些丧命,眼睛看不清,只模糊一个影子将自己从死人堆里扒出来,背着他走了十三里的路。
后来敌袭再次来犯,那个姑娘带着他躲起来,四处尽是敌军,他问及那女子的名字,那女子只来得及匆忙在他手心上写下一个‘木’字。
分明就是柳字中的木。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正想着,那侍卫又开口说道:“不过属下还查到,当年在北境沙场征战的,还有一位女子。”
池晏归脸色大变:“谁?!”
“摄政王府的女公子,南国的皇太女!”
第九章
池晏归闻言眉头紧皱起来:“南国的皇太女?”
他的确有曾听闻过摄政王家有位女公子,自小养在南国,以皇太女受封,只有每年的春分时节才回到大梁待上数月。
恰好他昨日收到消息,那南国皇太女将于三日后抵达大梁。
池晏归却是从未见过这位皇太女。
“那位皇太女后来去了哪?”池晏归皱眉问侍卫。
“北境一战后,是由摄政王扫平了战事,听闻当时陛下受伤后,军中的奇兵谋略都是出自皇太女之手,只是战事荡平以后,那位皇太女不知所踪,应当是回了南国。”
侍卫跪在地上,低着头,将所有查到的消息一一告知池晏归。
池晏归垂着头,看着手中的簪子,蹙紧了眉头,心中念着。
若救他之人不是柳若词而是皇太女,那自己亲手赠予出去的琅环玉佩,又为何会出现在魏璃的手上。
池晏归握紧了那支簪子,脑海中不断回想起这三年来两人的朝夕相处。
忽然觉得,就算她什么都不是,但难得能找到她这么可心的人,若是她愿意回宫,他可以对从前既往不咎。
……
翌日,别宫内。
柳若词看着站在别院树下带着面纱的魏璃,蓄意靠近。
“魏璃,我就知道你还会来纠缠恒哥哥,他爱的人只有我,也已经许诺让我做皇后,你啊趁早滚远点吧。”
魏璃转身看着柳若词趾高气昂的模样,冷笑一声,反唇讥讽。
“既然池晏归那么爱你,那你赶紧去跟你的恒哥哥好生撒娇,莫要再让他来纠缠于我。”
柳若词闻言,脸色大变。
“别以为你攀附了盛家,我就拿你没办法!”
魏璃看着眼前的柳若词,只觉得可笑至极,转身便要离去。
柳若词看着不远处,池晏归和林霜正缓缓向此处走来,连忙上前抓住魏璃的手腕,大声喊着。
“盛姐姐,你就跟恒哥哥一起回宫吧,恒哥哥还是在意你的!”
“你做什么?”
魏璃皱眉抽回了自己的手,谁知柳若词竟直直向后摔去,尖叫一声,倒地不起。
不远处,池晏归匆匆跑来。
他将柳若词抱在怀里,凝眉看着魏璃,斥道:“你又做什么?”
柳若词紧紧抓着池晏归,模样痛苦:“别怪盛姐姐,是我想劝她随我们一同回宫,盛姐姐只是不愿意罢了,她不是故意的……”
林霜闻言,脸色阴沉下来。
魏璃冷笑一声,知道自己这是被这柳若词摆了一道。
池晏归虽已经怀疑柳若词,但他毕竟腹中有自己的孩子,池晏归神情复杂地看了看魏璃。
而后冷道:“回宫,宣御医!”
林霜看着远处走远的池晏归,气的笑了。
“那柳若词的拙劣演技连我都看的出来,池晏归瞎了眼居然也被蒙骗,也不知道他们又会怎么泼你脏水。”
魏璃冷笑着,看着二人消失的背影,对林霜说道。
“自然不会如她的意,三日后,我会给他们送上一份惊天动地的‘大礼’!”
第十章
皇宫,贵妃殿。
‘孩子’自然没有‘保住’。
柳若词抱着池晏归哭了许久:“恒哥哥,我的孩子没了,还是没能换回盛姐姐回宫,对不起,是我无能……”
池晏归的面色难看至极。
“恒哥哥,我们的孩子没了,你说过会立我为皇后的事,还作数吗?”
池晏归皱紧了眉头皱紧眉头,太后属意皇太女为后,比起素未谋面的皇太女,柳若词就好拿捏多了。
随后,他对内侍官宣道:“即日起,若词升为皇后。”
另一边。
摄政王府。
盛青跟魏璃说着最新消息。
“那柳若词假意小产嫁祸于你,我已经派人给‘仙医’送了信,他三日后抵达大梁,届时,我们便可揭穿那柳若词的假面。”
魏璃勾了勾唇:“柳若词想摆我一道,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道行,记得给爹爹送个信,让他回来看好戏。”
……
三日后,大梁举国庆典,恭迎南国皇太女。
柳若词穿着皇后朝服,志得意满坐在池晏归身侧。
南国皇太女地位尊贵又如何,这皇后之位还不是落到自己手中!
正想着,内侍忽然宣——
“南国皇太女到!”
话落,宫殿大门忽然打开,鼓声阵阵,众臣起身相迎。
就连池晏归也起身迎接,柳若词不等不跟着起身。
随后,就见一位头戴华珠,身着流光锦缎的女子缓缓而来。
待人靠近,众人纷纷诧异。
这女子不正是曾经被打入冷宫已经被烧死的贵妃吗?
她为何会在此处?
池晏归看着魏璃的脸,早就呆住。
一股不详的预感冲刷着柳若词,她就知道魏璃这贱人阴魂不散!
这是自己作为皇后第一次出场,绝不能被魏璃毁了。
“大胆魏璃,你身为陛下逃妃竟敢私闯大殿,该当何罪!”

而池晏归也从魏璃的美貌中回过神。
不同于柳若词的愤怒,他心头还有种莫名的骄傲。
魏璃之前说的不爱他果然是撒谎,她为了他,竟然有勇气在这样重要的时刻冲进来,一定是爱惨了他。
思索间,他的语调竟然温和:“盛妃费心了,且让仙医上前一观。”
“陛下!”
柳若词彻底慌了。
一众大臣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魏璃懒得搭理池晏归那一句‘盛妃’,只给仙医让了个路。
那仙医远远看了一眼高坐在上的柳若词,便哈哈大笑起来。
世人皆听闻过南国仙医的名号,他所诊断,绝不会出错。
池晏归忙问:“仙医这是何意?”
仙医摸着花白的胡须,指着柳若词说:“哪有小产之说,老夫一眼便看出,这皇后分明就是个黄花闺女,又怎会怀孕?”
一旁的池晏归也变了脸色,眉目沉了下来。
柳若词连忙怒斥道。
“哪来的庸医老头,胡说八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种场合上造次!来人啊,将魏璃和这老头,统统赶出去!”
话落,殿外忽然传来怒斥——
“魏璃乃是南国皇太女,本王的亲闺女,我看谁敢动她?!”
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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