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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无奈地阻拦。
我拧着眉,径直走进内厅。
浓郁的香水味袭来,目光所及甚至还有内衣散落,而夏至修闭目靠在沙发上,衣衫不整,脸上还带着些许青紫。
「夏至修,把电影的母带还给我。」
我沉声叫他。
夏至修睁开眼,眼里染着血丝,嗤笑:「一部电影而已,你缺吗?」
我攥紧手:「夏至修。」
「我应该让你永远都不能出现在剧组。」
夏至修随手叼起一根烟,修长的指骨扣着打火机,沉声道:
「现在就走,你在这里,璐璐看见你,会尴尬的。」
我望着他,一口气郁结在心口。
「你说的电影,是《虚伪》?」
袁璐穿着睡衣下了楼,娇滴滴地靠近夏至修,扭头看向我,眼底含笑。
我愣神,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安,一时忘记作声。
「噢,那我看过诶。不过,看到你,我就不太开心。」
袁璐挑着眉,看向夏至修,笑了起来:
「阿修已经让人销毁了。对吧?」
销毁?
我下意识地看向夏至修。
夏至修瞥着我,不耐烦地移开视线。
我差点站不稳脚跟,极力地平复着呼吸,可是腹部的绞痛却让我连说话都气力都快没了:
「夏至修……你欺人太甚!」
「欧琳,这是你和我对着干的教训,从你拿财产保全书威胁我的那天开始,你就应该知道你的下场。」
夏至修沉声开口,就像是在宣判。
伴随着袁璐的惊呼声。
我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气力,终将是被海浪吞噬。
气息短促间。
我仿佛看见夏至修站起身,惊恐地看向我。
「欧琳……欧琳!」
「老婆……」
老婆……
多么陌生的称呼。
痉挛性的疼痛死死拉扯着神经。
我蜷缩在地上,一阵阵的发抖,生理性的眼泪溢出眼眶,可是我却想发笑。
上一次夏至修这么叫我,还是结婚纪念日。
「老婆,我们会离婚吗?」
当时的我在备孕,没懂他的弦外之音,只是笃定地告诉他:
「不会。」
我们就快有宝宝了,怎么会分开呢……
然而,没多久,夏至修有了袁璐,满心满眼的只有她。
或许是见过他爱我的模样,当他不爱我时,我茫然无措,我自责,我内疚。
我甚至不敢指责他。
一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他才会这样的。
我二十七年苦苦支撑的自尊,仿佛又被轻易地打碎。
我整夜整夜地失眠,好不容易闭上眼,梦里全是爸妈的怒骂声,我小心翼翼地讨好他们,可是他们扯着我的头发,告诉我——
如果没有我,他们的生活会更好。
是啊。
会更好。
如果不是我的错,他们不会赚不到钱,他们不会离婚。
如果不是我的错,弟弟不会得遗传病。
如果不是我的错,夏至修不会爱上别人。
一切都是我的错。
如果我早点死就好了,如果我不曾出生就好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欢迎我。
这样的念头,仿佛要将我折磨致死。
我将它们关在内心深处。
我拼了命地拍戏,我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我一次又一次地重塑自己,我一次又一次

没了。
母带没了,一切都没了。
原来,路边的野草终究是会被踩死的。
12.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不过一夜,我便感觉到了自己的衰败,昏暗的病房里,灰蒙蒙的,就像是童年狭小的街道。
也是这样死寂的氛围。
父母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哭着哀求,一次又一次地被推开,直到认清自己和弟弟被抛弃的现实。
我努力地赚钱。
可是,我留不住弟弟,他死在我人生最高光的那一天。
影后的弟弟死了,这是一条重磅的新闻,出殡的那天,媒体乌泱泱的一片,拿着话筒对准我,问我是什么样的感受。
我说不出话。
我以为,我永远也走不出那一天,直到遇见了夏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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