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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2-12-01 16:31 | 栏目: 故事会 |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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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了,江安烟十分悲痛的宣布,“咱家还剩最后一把米,马上就要没饭吃了。”
 
刚才还吃的脸颊通红的几个孩子瞬间一脸苍白。
 
陆时砚嘴唇抖索了好几次,才压着声音问道,“你是不是给我们吃一次饱饭,就把我们卖了?”
 
江安烟一怔,这才明白刚才陆时砚为何心事重重,连糙米饭都吃的食不知味。
 
原来是想多了呀!
 
“你这孩子,怎地就爱瞎想。”江安烟嗔了他一眼,“你们既然叫我娘,就是我亲生的孩子,哪里能把你们卖了。”
 
可这样,一家六口怎么吃饭?
 
江安烟心中早有计较。
 
之前去寻顾鹊几个人的时候,她就发现顾家村背靠大山,村子里常有人以打猎为生,虽说这是冬天,但也有很多动物并不冬眠,只要细心总能打到点野味。
 
“我去山里找点吃的,你们在家看好弟弟妹妹,不要再乱出去走动了。”江安烟叮嘱两个大孩子。
 
陆时砚和顾鹊都怔怔的望着她,眼底涌动着不敢置信。
 
这个后娘,从前最是胆小,陆时砚好几次跟她说可以打猎,她都不愿意去,反而还要骂上陆时砚一顿,以为他是盼着她死在后山。
 
如今,后娘变了,变得好生奇怪,变得让人骨子发冷,生怕她再憋更坏的招数。
 
江安烟却不管这几个孩子怎么想,她要活下去就得吃饭,就得赚钱,不光是为了养孩子,也是为了她自己。
 
将破木门关好,江安烟就大步的往后山走去。
 
这会正是下午时分,家家户户吃饱了都在午休,整个后山静悄悄的,有些令人发憷,但却更合江安烟的意。
 
当走到一处偏僻之所,她低下头,默念了一声“A7”,一把小巧精致的短管武器就出现在了她的掌心。
 
这是江安烟在乔家披荆斩棘时最贴身的宝贝,是乔家上一任家主送给她的,陪了她整整二十年,贯穿了她整个青葱的岁月,也是她使用最顺手的武器。
 
将A7揣进怀里,她借着巧劲爬上了一颗老树的分枝,在上面静静地等待。
 
约莫十几分钟后,东北角的枯草后有了动静,江安烟给A7上了膛,瞄准,扣下扳机。
 
“咚”的一声。
 
一只黑羊鲜血四溅的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一个孩子也摔着滚了出来。
 
陆时砚心里有点慌,他只是想看看后娘到底打什么坏主意,才跟了过来。
 
结果莫名其妙的就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响动,把他惊的脚一滑,摔到了大树底下。
 
然后,一抬头,正巧看到后娘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陆时砚九年的人生里第一次寒毛直竖。
 
江安烟从树上滑了下来,走到陆时砚跟前,思虑片刻,对他伸出一只手。
 
陆时砚呆呆的望着她,好大会子才试探着抬起胳膊。
 
下一瞬,江安烟把他拽了起来,又为他拍打干净身上的草屑。
 
就像所有的娘对儿子那般,略带埋怨的道,“你跟出来干什么,还躲躲藏藏的在后面……”
 
不过当看见那个头颇大的黑羊时,江安烟又改了话音,“既然来都来了,一起把羊抬走吧。”
 
这羊个头挺大,她身材弱小未必能抗动,如今一个劳力送上门,不用白不用。
 
娘俩拿草绳把羊蹄子捆好,再用一根粗木棍穿过去,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就这么抬着羊回了家。
 
路上免不了遇见同村的人,江安烟就笑着解释,说看到这个羊摔死了,她碰巧捡回来了。
 
大冬天的,还能捡到一个摔死的羊。
 
村里人羡慕的眼睛都红了,但也没办法,谁让这是人家的猎物呢。
 
不过,总有些人不安好意。
 
当“顾老三家的在山上捡到一头羊”这消息传到张家后,一脸精明的张婶子眼神闪烁了好久,最后瞄了一眼自己的二儿子,娘俩直奔山上去了。
 
 
第5章  白羊黑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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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烟娘俩抬着羊回到家,就开始着手杀羊。
 
一般人家的农妇是不敢杀羊的,但凡是大型一点的动物都得找专门的屠夫。
 
但江安烟却不怕,前世在乔家,她研究了二十年的人体骨骼脉络,连带着猪牛羊也了解不少,虽然不如老屠夫那般熟练,但剥皮放血却不在话下。
 
于是,五个孩子,大的小的站成一排,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后娘,把一头羊剥了皮,剁下四肢,再把其他部位砍成小段,堆放在一起。
 
刺激,不敢置信,同时又透着一丝丝的期待。
 
“娘,这羊……是要吃肉吗?”瘸腿小顾楼眼巴巴的问。
 
他是几个孩子里城府最浅,最贪吃的一个,也就他敢在这时候询问满身是血的后娘了。
 
“不吃肉还能干啥。”江安烟爽快的笑了,“你们还站着不帮忙,是要累死我吗?鹊儿去烧水准备焯肉,老大过来把四个腿挂悬梁上,”
 
等一切都收拾完毕,锅里已经咕嘟上羊肉了。
 
老宅太破,原主手艺也不好,家里并没有什么调料,但羊肉这种东西要是做不好,味道还挺呛人的。
 
江安烟只能去外面站了站,刚好看见一个面善的婶子,她厚着脸皮凑了过去,“刘婶子。”
 
“哎,是老三家的啊。”刘婶子手里捏了两把葱,有些讶异。
 
这半年,江安烟因为虐待几个孩子,在村里名声很差劲,许多人都不愿意跟她讲话。
 
但刘婶子心软,认为她年纪小小也不容易,再加上两家是挨着住的邻居,她也不愿意跟江安烟交恶,就和善的问她,“啥事啊?”
 
“是这样的婶子,我不是捡了个羊么,想煮肉给孩子们吃,但是家里没啥调料,现买也来不及,能不能找你借点。”江安烟有些羞赧。
 
见过借钱借车的,没见过借调料的。
 
好在刘婶子只是怔了一下,就点头同意了,“好嘞,我这就去给你拿。”
 
江安烟在门口站了一会,刘婶子就带着一小把料过来了,“这是八角,桂皮,再放点白芷和花椒,炖肉可香了。”
 
到最后,连手里的小葱都分了她一半。
 
江安烟珍珍道谢,刘婶子摆了摆手,就回了自己家。
 
关上门,刘家当家的站在院子里问她,“咋的?隔壁那个女的又打孩子了?”
 
“没有,给孩子们炖肉呢,没调料找我借一点。”刘婶子笑呵呵的,“难为她能想起来给孩子们做吃的,比以前强上不少。”
 
刘大叔却没多少好气,“我看别是她自己吃肉,给孩子们啃骨头,这娘们心肠老坏哩。”
 
刘婶子笑着拍了他一下,却也没反驳,两个人回了正屋。
 
老宅门前,江安烟叹了口气。
 
她耳力好,前后听了个完全,心底忍不住感慨,原主以前到底是多么天理不容。
 
一阵肉香味飘至鼻尖,江安烟赶紧扯回思绪,把调料洗洗扔进了锅里。
 
想了想,她又从实验室里拿了一瓶酒,虽说是国外的威士忌,不是料酒,但往锅里浇上两滴,膻腥味还是去掉了不少。
 
等到水再次沸腾,江安烟把锅盖盖上,又让顾鹊把柴火抽掉两根,降低火量。
 
顾鹊没说话,但全都照做了。
 
她现在没工夫忌惮厌恶这个后娘,小姑娘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那一锅香喷喷的羊肉身上了,虽然不知道自己能吃到多少,但那么香喷软烂的肉,就是只咬上一口,那也值了!
 
江安烟瞄见顾鹊的眼神都直了,就知道这个小姑娘在想什么。
 
她也不戳破,叮嘱了顾鹊两声便走出了厨房,正好看到老宅的大门被撞的叮当响。
 
与此同时,一个中年妇女的哀嚎声响起,“哪个狗日的,把我们的羊给偷了,那是我们的羊啊,我们的。”
 
江安烟的眉头立时竖了起来。
 
前头她才抬着一头羊回来,转眼就有人说羊被偷了,这打的什么算盘,简直一望便知。
 
不过,想占她的便宜,怕是有点困难。
 
江安烟眼光微转,三两步走进主屋,指着厨房里的肉味,对着顾歌一顿诱惑。
 
“我的羊啊,哪个天杀的偷了我的羊。”
 
外头的哀嚎声仍在继续,破旧的老宅大门却已抵挡不住如此暴力,随着一声“咔嚓”,大门打开,张婶子和其二子踉跄着冲进了院内。
 
紧随着的,还有一些看热闹的顾家村村民。
 
张婶子一进来就看见挂在悬梁上的四个腿,还闻到了厨房传来的肉香,不禁疯狂咽唾沫,同时暗暗庆幸自己竟然想了这么聪明的法子,不仅能拿走羊肉,还能狠狠地羞辱这小贱人一番。
 
“我的羊啊,没想到竟是被你偷走了。”张婶子一掐大腿,双眼含泪,“我大早上放在山头的笼子里进了一头羊,当时我一个人力气小,拿不走,所以特意下来喊老二跟我一起去拿,结果转眼羊就没了,那可是我的羊啊,顾老三家的,你平日里虐待孩子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还偷上东西了,难怪顾家要把你赶出来啊。”
 
这一番话不仅污蔑了江安烟,还拿她被顾家赶出来说事儿。
 
再加上江安烟之前对孩子们的行为,许多村民都在交头接耳,不外乎是骂江安烟不要脸。
 
江安烟听在耳中,没有任何慌张,反而十分镇定的走到院落里,淡淡道,“张婶子这话说的可就无稽之谈了,你的羊没了可能是跑了,怎么就能赖在我的身上,难不成我就那么巧捡到了你的羊?”
 
“我看不是你捡的,是你故意偷的。”张婶子拍着大腿叫骂,余音能拖十里长,“你就是个小偷,贱人。”
 
“张婶子这话过分了。”江安烟的脸耷拉了下来,“如果我捡到的羊就是你的羊,那以后大家都不要吃猎物了,谁知道是不是别人的。”
 
“你……”张婶子被怼的一噎,好大会子才道,“我记得那头羊,特别大,特别肥。”
 
江安烟目光在悬梁下挂着的羊腿上转了一圈,腹诽道,当然肥了,看这四个腿就知道。
 
这时候,顾歌忽然摇摇晃晃的从里屋走了出来,她一边走还一边奶声奶气的道,“白,白色的小羊羊,肥,肥肥的大腿腿。”
 
“对,我家的那只羊,又白又肥,角还特别大,一定是你杀了我们的羊。”张婶子灵机一动,大声道,“快点把羊还给我们,快点。”
 
 
第6章 借一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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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她话音才落,好几个村民就猛地大笑。
 
江安烟也跟着抿嘴笑,只是眼底透着几分冷意。
 
小顾歌不明白大家为什么笑,有些好奇的拽住江安烟的衣角。
 
屋子里的三兄弟顿时吓得瞪大了眼睛,生怕江安烟一生气把小女童给踹倒了。
 
谁知江安烟一弯腰把顾歌抱了起来,还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
 
真是个小机灵鬼,不过是教了一遍就记住了,而且出来的时机刚刚好。
 
“你们……笑什么?”张婶子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左右看了两眼。
 
江安烟斜睨向她,“婶子下次不要听风就是雨了,先打听清楚再来碰瓷比较好,我这次捡的可是只黑羊,纯黑纯黑的。”
 
“是啊,那头羊的皮毛可是不错,做个黑皮袄杠杠的。”有个老猎户大声夸赞。
 
算是坐实了江安烟的话。
 
张婶子先是瞠目结舌,转而又脸红的跟火烧似的,拉着二儿子就往外跑。
 
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江安烟才懒得管这些,她客套的邀请村里人留下来吃饭,大家都摆摆手拒绝了。
 
人家一个寡妇,难得弄了点肉给孩子们吃,他们这些看热闹的要是再来凑一嘴,那可就真不要脸了。
 
等送走了所有人,江安烟才把大门拴上,去了厨房一趟。
 
顾鹊还在烧火,瞧见她进来,眼神有些飘忽。
 
江安烟瞟了一眼她微红的嘴角,心知她是偷吃了,却没有揭穿,而是掏出盐罐子,往锅里撒了两勺盐。
 
羊肉再香,没有盐的调味,那也够呛好吃。
 
“你们且放心,这肉既然做了,肯定管你们吃够。”江安烟一边拿着锅铲搅匀盐分,一边淡淡的道。
 
顾鹊的脸颊突然爆红,她垂下头,一言不发。
 
又过了十来分钟,江安烟估摸着盐味已经吸进去了,便打开锅盖,把切碎的小葱花洒了上去。
 
羊肉的清香被葱花激发了出来,配合淡淡的膻气,单是闻,就已经让几个许久未吃过饱饭的孩子迷醉了。
 
江安烟也没有抠索,直接一人盛了一碗,当真做到了让他们吃饱吃够。
 
然后——顾家的茅坑突然不够用了。
 
久未浸润油水的肠胃突然吃了大荤菜,不拉个几回才怪呢。
 
江安烟也提醒过几个孩子,可眼看着他们疯狂吃肉,连陆时砚这么稳重的性子都一口接着一口,她便不忍心阻拦了。
 
吃吧吃吧,以后多吃点,肠胃习惯就好了。
 
饭毕,顾鹊已经站不起来了,江安烟慢条斯理的收了碗筷和剩下的肉,拿着羊皮打量了起来。
 
她是能打到肉没错,但也不能顿顿吃肉啊,得趁着热乎把羊皮卖了,买点米和面。
 
根据原主的记忆,顾家村属于西阳镇,镇子里有集市和街道,还有人专门收各种品相好的皮子。
 
唯一不太好的是这镇子有点远,得二十里地,一般人家过去赶集都坐驴车,一个人一趟一文钱,倒也不贵。
 
遗憾的是,这个家,好像一文钱都没了……
 
江安烟一脸吃了苦瓜的表情,好大会子,她瞄了一眼邻居家的方向,一咬牙一沉气,去锅里盛了一碗羊肉,敲开了刘婶子家的门。
 
“哎,是老三家的,你这是……”刘婶子有些吃惊。
 
她只是借了点调料罢了,哪成想老三家的竟然还了肉来。
 
普通邻里也不是没有互赠饭食的,但多数菜里夹了点肉沫沫就极好了,哪像现在这一碗,实打实的全是肉。
 
“婶子,家里刚杀了羊,给您一碗尝尝。”江安烟笑着把碗递过去。
 
刘婶子珍珍推辞,她觉得自己那点调料完全值不了一碗肉,可江安烟执意给,她没办法只能接过了肉碗。
 
末了,江安烟非常不好意思的说了实话,“婶子,我把羊杀了吃肉,还剩下个皮子挺好的,听说西阳镇那边有收皮子的,我想卖了换钱,可是家里连个路费都没有,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刘婶子一愣。
 
她身后的刘家大叔直接嚷嚷了出来,“我就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原来后面还搁了这一手,没钱,我们没钱。”
 
江安烟抿了抿嘴,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就打扰婶子了。”
 
她转身就走,全然没有了以前的蛮不讲理,也没有最初嫁进顾家时的委屈瑟缩,就连眼角也没几分失望,好像眼前的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莫名的,刘婶子心软了一下。
 
“等等。”
 
一个女人养五个孩子本来就不容易,刘婶子同为女人,最理解女人的苦楚,“老三家的,你想借多少?先说好,婶子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没有太多的闲钱。”
 
江安烟欣喜的道,“一文钱就行了。”
 
正准备阻拦自己那口子的刘家大叔呆在了原地。
 
就连刘婶子也微微张口,双眼圆瞪,好大会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一文钱?”
 
“我想坐车去集市上,但又没钱坐车,家里连一分钱都翻不到了。”江安烟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
 
刘婶子瞠目结舌,过了一会才把肉碗塞给刘大叔,自己跑去翻摸了二十文钱,塞进江安烟的手里,“好孩子,这些钱你先拿去用,婶子力小微薄,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江安烟从刘家回来的时候,几个孩子已经不拉肚子了,但由于吃得太多,除了陆时砚和顾鹊,其他三个孩子全都几个东倒西歪的趴在床上,一副孱弱模样。
 
她心底浮现了一丝促狭,故意在门口咳嗽了一声。
 
顿时,几个孩子像被蜜蜂蛰了似的坐直身体,就连顾歌都不敢晃神,乖巧的看了过来。
 
“那个……”江安烟捏着掌心尚余有温度的二十文钱,笑着道,“我要去集市上卖皮子了,有人要跟我一起去的么?”
 
几个孩子全都默不作声。
 
他们都怕极了,也都讨厌极了这个后娘,恨不得再也不要见到她,怎么可能陪她出门呢。
 
鬼知道后娘是不是打算到外面打他们,让他们干重活累活,或者干脆直接卖掉他们。
 
老宅里屋静谧的可怕。
 
陆时砚和顾鹊对视了一眼,他们年龄较大,想的也多,生怕后娘一气之下再发起脾气,犹豫着要不要自我牺牲一下跟过去算了。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孩子中年龄最小的顾歌左看看,右看看,慢吞吞的从床上蹦了下来。
 
 
第7章  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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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江安烟想带陆时砚去,但老大默不作声,老五又主动跳了出来,她心底一感动,把顾歌抱了起来。
 
二三岁的小姑娘,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只有别人孩子一岁时的个头,抱在怀里轻飘飘的,惹人怜爱。
 
“那我就带小五去了。”
 
江安烟大声宣布的同时,心底也存了几分赌气。
 
让你们都不跟我亲,回头我给顾歌买吃的,你们可都别艳羡。
 
其他四个孩子同时松了一口气,或同情或感激的望着主动站出来的顾歌,直到母女两个出门。
 
实际上,顾歌,“我是谁?我在干嘛?”
 
人家只是想要尿尿啦,为什么要抱着人家出门。
 
一直到坐上了牛车,顾歌还有些发懵,口齿不清的问道,“娘,娘,去哪。”
 
她年纪小,忘性也大,之前只是被打怕了,所以才一看到江安烟就哭。
 
可随着江安烟几次温和以待,小小姑娘慢慢的没那么畏惧,也敢和她说话了。
 
“去赶集。”江安烟摸了摸她的头,从怀里掏出去掉包装的面包片,“歌儿吃的肉最少,饿了吧,吃口面包。”
 
顾歌眼前一亮,什么尿啊屎的全忘了,抱着松软的面包就是一顿啃。
 
坐在前头赶车的大叔瞄了一眼江安烟,不屑的一撇嘴,嘀咕道,“演给谁看呢。”
 
江安烟耳听闻不问,仍旧稳坐如山。
 
约莫半个时辰后,西阳镇到了。
 
她抱着顾歌下了驴车,在集市转了一圈。
 
今天是大集,从早到晚都有人卖东西,卖肉卖菜自是不必说,还有卖糖葫芦卖糕点的,离老远都能闻到香味儿。
 
顾歌一看见这些就双眼放亮,却又不敢说什么,只能悄悄的咂摸了一下小嘴。
 
江安烟故意逗她,“小五想不想吃糖葫芦啊,想不想吃桂花糕,想吃就叫娘,娘给你买。”
 
顾歌的双眼顿时绽放出无与伦比的光芒。
 
她期盼的望向江安烟,小小的叫了一声“娘。”
 
“哎。”江安烟眉开眼笑的应了,掏出一枚铜板,买了一个糖葫芦。
 
同时在心底感慨,还是年龄小好哄好骗,这要是几个大孩子,肯定怀疑她是在钓鱼执法。
 
唉,当人家的后娘难,当一个洗心革面的后娘,更难。
 
经过几番打听后,江安烟终于找到了收动物皮毛的铺子,她抱着顾歌走进去,却没有立马拿出黑羊皮,而是仔细的看了一圈周围其他客人的交易,在心底暗暗地估摸了下价。
 
山里羊多,羊皮不算多珍贵,这其中山羊皮比绵羊皮价格要稍高一些,黑羊皮比白羊皮又稍高了一些,不过最贵的还是貂皮和狐狸皮,高昂的价格简直让江安烟眼红。
 
“伙计,卖一张黑羊皮。”在心底估算好了大致的价格,江安烟把还新鲜的羊皮拿了出来。
 
“这位夫人,里面请。”很快有伙计来请人。
 
江安烟跟了进去,看到了一个留着小胡须的中年男人。
 
男人似乎是行家,将羊皮仔细摸了一遍,啧啧叹道,“皮不是啥好皮,但这份刀功可真,了不得,一整个皮子完整剥了下来,厉害厉害啊。”
 
江安烟浅笑,“老板要是觉得皮子好,就给个好价,赶明有了好皮子还给你送来。”
 
中年男人盯着她打量了两眼,伸出三根手指,“三两银子,算史无前例的高价了。”
 
江安烟抿了抿嘴,“三两太低了,这皮子多完整啊,又是黑羊皮,至少要六两。”
 
“哎唷,这可是翻倍了。”中年男人有些不太乐意。
 
江安烟笑眯眯的道,“我们家以后有了其他好皮子,也是优先给老板送来,那貂皮狐狸皮的,要是完好无损,得多稀罕啊。”
 
中年男人的双目一凝,半晌后,点了点头。
 
一旁的小伙计有些着急,但没敢说话,等江安烟拿着六两银子走远了,他才急道,“二掌柜,这羊皮给她六两,相当于咱不赚钱呐。”
 
“羊皮不是关键,这份剥皮的功夫才稀罕。”中年男人摇了摇头,凝重道,“咱们西阳镇刀法如此好的屠夫也就两个,其中一个年龄还大了,我看这小妇人如此年轻就来卖皮子,这剥皮的想必是她相公之类的,咱这次给她一个好价,往后她有了好皮子才往这里送,那完整无损的貂皮有多少利润,你又不是不知道。”
 
伙计哑然,半晌后,摇着头离开了。
 
却说这集市大街上,江安烟也只是试探着要了六两银子,没想到对方真的应允了,她当即明悟,这西阳镇好的屠夫恐怕不多,对方应是有所图。
 
不过谁会嫌银子烫手呢。
 
她一手抱着顾歌,一手攥着银子,美滋滋道,“咱们现在有钱了,小五,走,买米买面去。”
 
西阳镇的物价不算贵,米面也就几文钱一斤,江安烟一样买了十斤,然后才发现,钱有了,可她没劳力啊,这么多东西可怎么拎回去。
 
要是实验室里能装东西就好了。
 
江安烟瞎想了一下,突然觉得手上一轻,六两银子不见了。
 
感情这实验室里还真能装东西,江安烟又惊又喜,连忙把银子拿出来,花了一个铜板雇米面店的小伙计把米和面送到一处僻静之所,然后她捂着顾歌的眼睛,默念了一句“装起来”。
 
二十斤的米和面就陡然不见了。
 
江安烟顿时乐的见牙不见眼,抱着顾歌就冲进了编织店里。
 
小顾歌一脸茫然,“哎,刚才那一堆的东东去哪里了?”
 
顾家老宅里的东西多数都破旧了,不说别的,水瓢都是裂开的,实在是用不下去了。
 
江安烟十分大方,一口气置办了一个小簸箕,一个高粱扫把,一个葫芦水瓢,一套锅铲汤勺,就连碗筷都买了几幅,总共花了半两银子。
 
最后,她还跟老板磨了会价格,老板送了她一个竹筐,刚好把买的东西都放进去。
 
竹筐是背在身上的,又用了厚布做肩带,背起来颇为轻松。
 
江安烟想了想,又买了一斤米面放在背筐里,免得孩子们问起来,她无法解释米面如何来的。
 
最后,就是包上两份桂花糕了。
 
一份半放进竹筐,半份递给顾歌,任由小姑娘吃的满脸幸福。
 
 
第8章  救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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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还是坐的那大叔的驴车,江安烟留了心眼,来时就打听好了驴车回去的时间,刚刚好赶上。
 
大叔似乎很不喜她,一直拿斜眼看人。
 
江安烟也不在乎,抱着竹筐和顾歌上了驴车。
 
路上,有其他同村的人看见她买的东西,不免打探上两句。
 
江安烟也不遮掩,直接道,“把皮子卖了二两银子,给家里买点吃的喝的,米面也空了,孩子们总要吃饭。”
 
看起来是洗心革面的后娘没错了。
 
几个同村的婶子大娘微笑着点了点头,看向江安烟的目光就有些赞许。
 
当然也免不了有人冷言冷语,讥讽道,“狗改不了吃屎,我看这些东西都是给她自己办的,小孩能吃个边边角角就不错了。”
 
江安烟瞄了她一眼,隐约想起她是那张婶子的二儿媳,顿时了然的笑了。
 
“你笑什么笑。”张家二媳妇十分不高兴,“你以为笑起来就是好人了么,狗改不了吃屎,你江安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是不是好东西轮不到你来评判。”江安烟斜睨了她一眼,“还有,无论我对孩子们怎样,那我都是我们自己家的事,你可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打孩子还有理了。”张家二媳妇十分气愤,指着江安烟道,“上次我可亲眼看见她把小闺女打的鼻子都出血了,这次说是卖皮子,鬼知道是不是把小闺女卖给人家当童养媳,你这么狠心的人,啥事做不出来。”
 
“啥,童养媳?”
 
周边几个妇女脸色都变了。
 
童养媳说得好听是当媳妇,其实就是卖给人家当奴隶去了,一般农家很少有人舍得。
 
不过江安烟是后娘,又有打孩子的历史,指不定真能干出这种事呢。
 
顿时,车上几个妇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议论了起来。
 
张家二媳妇看有人支持她,就更得意了,“这种人怎么配做驴车,牛大叔,我看还是把她赶下去吧,让她也好好吃吃苦头,别不把别人孩子不当人。”
 
赶驴车的牛大叔一直都看江安烟不顺眼,听了这话立马就停下了牛车。
 
张家二媳妇趁势推搡江安烟,试图把她赶下车。
 
江安烟的脸色顿时像结了冰一样,她一手抱紧顾歌,另一手高高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张家二媳妇一巴掌。
 
“啪”的一声,张家二媳妇愣在原地,忘了动作。
 
江安烟见状,反手又是一巴掌,比上一掌还要大力,还要清脆。
 
这回张家二媳妇反应过来了,捂着脸嚎啕大哭。
 
农村妇女打架多是声势大过举动,以哭嚎尖叫推搡为主,哪里见过这么利索的巴掌,车上的人全都呆在了原地。
 
就是张家二媳妇,也只知道哭,忘了反抗。
 
“张嘴闭嘴童养媳,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连我要做什么都清清楚楚?上次你们家人想抢我羊不成,这次又来针对我们母女,真当我们家里没个男人,任由你们欺负了?”
 
江安烟反击的爽利,说起话来也有条有理,“还有上次你们家想抢羊的事儿,打着一本正经的旗号,真正想做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我男人死了就能随便欺负我们。”
 
说完,她一手抱着顾歌,一手拎起竹筐,大步的下了驴车。
 
车上的几个妇人被她说的面色燥红,张嘴想把她喊回来,江安烟却已经朝着反方向走远。
 
“哎,牛大叔,就不该停车的,她一个女人家带这个孩子,要怎么回去啊。”有人就道。
 
还有人数落张家媳妇,“怎地就跟人家过不去了呢,上次那羊人家都没跟你们计较。”
 
牛大叔抿着嘴,犹疑的举起鞭子,敲在老驴的屁股上。
 
驴车继续行驶,但车上却少了一个人。
 
“娘,我们不坐车车了?”顾歌双手环住江安烟的脖颈,奶声奶气的发问。
 
“是啊,我们不坐他的车了。”江安烟微笑,同时在心底庆幸驴车没走多远,现在她回西阳镇再找个驴车回家也来得及。
 
有钱就是任性!
 
娘俩沿着大路的边缘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安烟总觉得体力在逐渐变强,昨天自己单独走尚且气喘吁吁,今日带着孩子加竹篮也只是微微觉得沉而已。
 
虽远不及从前的自己,但勉强算个正常人的体质了。
 
“娘。”顾歌原本一直乖乖缩在她怀中,突然伸出小脑袋,一脸迷惘的道,“娘,臭臭,有臭臭。”
 
“臭味儿?”江安烟眉头微皱,还以为谁家的老驴掉了粪,结果却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
 
“是啊,臭臭,好臭。那里最臭。”顾歌指着大路后面一个格外隐蔽的竹林后。
 
江安烟的心底顿时一跳,在乔家几十年的经验告诉她,后面恐不简单。
 
她抱紧了顾歌想走,却忽然看到一阵沙尘暴,伴随着地动天摇的声响。
 
等到再定睛一瞧,这哪里是什么沙尘暴,分明是一堆人骑马踏在泥土路上,荡起的尘土!
 
乡间土路,总共也就几步宽,她们娘俩就算站在边缘,也免不了会被蹭伤。
 
权衡片刻,江安烟抱着顾歌,一头扎进了路边的竹林里。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穿着紫色衣裳的男子,半边脸带着个铜制雕花面具,即使已经昏迷,也紧紧地抓着一柄短刃。
 
“娘,就是这里,这里最臭臭了。”顾歌害怕的抱紧了她。
 
江安烟单手掩住顾歌的眼,上下打量了一圈。
 
这紫衣男受了很重的外伤,虽然拿布条包扎了,但显然治标不治本,如果再不加以救治,也许半个时辰后就会血枯而亡。
 
救,还是不救。
 
江安烟犹豫片刻,就已做好了决定。
 
“乖,你在这里坐着等娘。”叮嘱好顾歌,让她老实坐在竹筐里,江安烟背过身,从实验室里取出了消毒水,止血药,还有纱布。
 
紫衣男伤势太重,伤口也多,她用了足足盏茶时间才为他清理干净伤口,又洒上厚厚一层云x白药,最后用纱布仔细的缠好。
 
白药有刺激性,紫衣男虽在昏迷中,但也痛的珍珍皱眉。
 
江安烟叹了口气,从实验室里掏了个硅胶热水袋,里面灌上不知何时又满了的开水,塞进了紫衣男的怀中。
 
做好这一切,她将用过的消毒棉丢进土坑里埋好,转身抱起顾歌,飞也似的离开了竹林。
 
至始至终,紫衣男都没有睁开眼,唯有那微微颤抖的双睫,透露了他也许并不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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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卖了小五,我一定杀了她。”陆时砚双拳紧握,满脸恨意。
 
曾经有好多次,他都可以杀了后娘,但他太小了,还没有能力保护弟弟妹妹。
 
没了爹已失去最大的庇护,再没了娘,几个孩子岂不是任人作践。
 
后娘虽坏,却也是最后一层保护伞,但如果她卖了小五,他一定跟她拼个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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