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14 16:38 | 栏目: 短篇鬼故事 | 点击:次
正要说话,沈玉拔掉了他身上的银针,被压制的内力潮水般涌动起来,遍布四肢百骸。
第五百一十四章 0514
他蓦地探手,一把扼住了沈玉的脖子!
“姑娘!”
白七大惊,拔剑便冲上来。
沈玉抬手,制止了他,盯着江隐,“你下不去手。”
“……”江隐右手颤抖,青筋暴起,嗓音沙哑,“沈玉,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没有那么特殊。”沈玉的银针藏在袖中,下一秒便能封住他的功力,但她要赌一把,“江隐,你在我看来,就是个长得很好看的人。人首先要是一个人,才分男女。”
“你从小被人欺辱,如今只顾着舔 舐伤口,从未想过报复。我听过你笑的声音,纯净腼腆,你不是恶人,如何能对我下杀手?”
“……”
一股该死的泪意,又涌了上来。
江隐一把甩开了她,一张脸躲在光影的暗处,“你想知道什么?”
“与我一起,破了云州的局。”沈玉摸了摸发疼的脖子,看向他,“从今往后,你也可以不是江隐,只是我身边的人。”
“有我沈玉在一天,便无人敢质疑你的面貌。”沈玉盯着他,直截了当,“我要灭了天子教!”
“你可知道,我是天子教的左护法!”江隐扭头,猛地抽出桌上的剑,指向了她!
一抹血迹从沈玉喉咙溢出来,白七心都快蹦出来了,沈玉面不改色,“江隐,我沈玉,长这么大除了对战云枭做过不可饶恕的事情之外,从未伤害过任何人。你下得去手吗?!”
江隐的手不断颤抖,最后“哐当”一声,剑落在地上。
白七一颗心才回落到了肚子里。
沈玉走向江隐,“有机会我去会带你见一个人,你就知道,你的长相没有任何问题。他与你有相似的气质,但气吞云霄,这天下任他笑傲。”
“他是谁?”
江隐没忍住。
“等见了,你就知道了。”沈玉没多说,扭头问白七,“谢思月去哪儿了?”
白七半晌才回神,面色复杂地把一张纸条递给了她,“她在试图联系朴道人,想要杀了你。”
沈玉接过纸条看了眼,皱眉,“这朴道人何方神圣?”
却听江隐道,“朴道人,是天子教的护教,表面上的身份是桃花寺的主持……”
沈玉扭头看向,他突然别过脸,“一时嘴快……”
白七脸色古怪。
沈玉一笑,“谢了。”
扭头看向白七,道,“谢思月常年住在桃花寺,朴道人和她相熟。只是,她让朴道人来刺杀我很是奇怪,是朴道人会武功,还是谢思月知道朴道人是天子教的人,手下有人可用?”
白七闻言面色凝重,“若谢思月是天子教的人,长公主还把她弄进王府,那就麻烦了。”
这明显,就是天子教安插 进王府的一枚棋子,还堂而皇之成了宁安公主。
这么高的身份,随时都能见到地位很高的人,比如宫里的皇帝,皇子,外面的朝廷重臣……
若谢思月突然动手……
白七现在甚至庆幸沈玉把她从瀛洲弄了出来。
不然王爷不在,沈玉也走了,留下谢思月在京城兴风作浪,那还了得?
这时,江隐又忍不住,道,“谢思月不知道朴道人的身份,天子教没她这号人。”
白七看向他,脸色诡异至极:天子教左护法,就这样被沈玉折服了?
第五百一十五章 0515
江隐躲避了他的视线,心里很是别扭。
理智上他不想跟着沈玉,可是感情上他却又迫不及待想靠近她,毕竟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话,说要给他尊严,让他堂堂正正的活着,也从没有人用欣赏美的眼神看过他。
内心的渴望像火一样燃烧着。
让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向着她移动。
沈玉琢磨着他刚刚这话,对白七道,“那就会一会这个朴道人吧,有可能我们不是第一次见了。”
“这样,明天出发,你借口去打探消息,给他们个机会。”沈玉说着,问道,“驿站那边可有动静?”
“暂时没有……”
白七话没说完,窗口传来低低一道声音,“七哥,京城那边有人来过驿站,拦还是不拦?”
沈玉一把推开了门。
门口暗卫蒙着脸,见了她之后行礼,“沈三姑娘……”
“能确定是谁的人吗?”沈玉问。
“大皇子的人。”暗卫表情沉重,“带走了两封信,应该就是王爷送来的……驿站的人,出问题了。”
驿站叛变,但谁也没想到,这人是倒向元丰这个合作者,而不是敌人。
沈玉心中有种被背刺的细微疼痛,但也不明显,很快便被杀意代替,递给暗卫一包东西,“想办法,把这个给驿站那两人吃了。另外,信件不必追回,你去前面等着下一封信,应该明天一早就到。”
暗卫点头,飞速离开。
沈玉进屋,看向白七,“准备晚饭吧,明天一早出发。”
白七点头离开,沈玉看向江隐,“和我聊聊云州吧。”
烛光昏暗,她的眼在微光里显得诚挚。
江隐看了她好一会儿,说,“你那个丫鬟走了,我随时都能杀了你。”
白七还是女装,他没看出来。
在他看来,没有男人会着女装,惹人笑话。只觉得那丫鬟个子好高,武功厉害。
他逼近沈玉,铺天盖地的压力碾过去,本以为沈玉会像惊弓之鸟大叫起来,谁料她竟是气定神闲在桌边坐下,道,“喝口水吧。”
一下子,江隐的情绪散了。
他凝眉坐下来,看着她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怪物,“我第一次见你这样的人。”
“你才十五岁,这个样子太奇怪了,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五十岁。”
沈玉睨了他一眼,笑,“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五十岁呢?”
死过一次的人,那灵魂自然是老的。
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也就稀松平常了。
沈玉把茶盏递给他,道,“吃完饭,我带你出去走走。”
“就你一个人?”
“就我一个人。”
“我真的会杀了你。”
“……”沈玉懒得和他车轱辘话,低头喝茶,缓缓放松下来。
江隐盯着她好久,见她不说话,莫名觉得有些寂寞,便道,“云州那边,战云枭的军营有人叛变了。确切的说,不是叛变,是很久以前安插的暗子启用了。但这是军中的老人,又在暗中发力,很难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