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4-14 17:49 | 栏目: 短篇鬼故事 | 点击:次
傅经年脸色一变,当即搁了酒杯往外走。
谢星落被扯离,被迫看着他此刻为其他女人担忧的模样。
心头仅存的那点希冀变成了巨大的石头,压得她喘不上气。
够了……够了!
让她魂飞魄散吧!她已经是个死人了,为什么还要让她得知那么多的真相?
就让她在谎言中死去不好吗?
可不论她怎样痛苦,傅经年都听不到,看不到,感受不到。
到了医院,他紧皱的眉头也没解开。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医院,焦急地连电梯也来不及等,直接跨上台阶。
到三楼的诊疗室,他一把推开门:“小茸——”
莫茸歆坐在病床上,泪眼汪汪地望来,一下抱住傅经年:“邺哥……”
傅经年将她拉开,神情紧张地上下检查。
“伤到哪里了?孩子呢,有没有事?”
莫茸歆摇了摇头,指向自己的脚踝。
“就是扭了一下,我站稳了没摔,孩子没事。”
说完,她瘪起嘴:“你是因为孩子才关心我?”
“怎么会,你和孩子一样重要。”傅经年安抚了她一句。
然后拿出手机要给助理打电话,“我让小吴给你拿个轮椅。”
他边说边走出病房,却不想正好撞上路过的一个护士。
“哗啦”一声,护士手里的病人资料表天女散花似的散了出去。
傅经年顿了顿,说了声“抱歉”,蹲下身帮忙捡起。
每一张病人资料表都有病人的照片,他一张一张捡起时,眼睛会下意识地扫过去看一眼。
突然,他猛地一怔,胳膊伸在半空一动不动。
谢星落因为不想看见那些糟心画面,所以一直待在走廊的长椅上。
看见傅经年的异样,她望了过去。
却见傅经年脸色一沉,忽然抓起了一张病历。
谢星落心里一个咯噔——
那张病历上清楚写着:病人谢星落。
诊断结果:骨癌,晚期。
第6章
谢星落怎么也没想到,生活会如此的戏剧化。
她望向傅经年,只见他紧紧盯着自己的病历,仿佛要将上面盯出一个洞来。
而傅经年此时只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字了。
什么骨癌,什么晚期?
谢星落怎么可能得这种病?甚至……她确诊的时间居然是两年前!
谢星落坐在傅经年身边,看见从他发尖掉下来的汗珠。
看见他衬衫后面被汗洇湿了一大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会心疼?会愧疚?会后悔吗?
十五年,就算是养条狗死了,也该痛苦流泪吧。
除非他对她的感情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却不想傅经年垂眸看着手中已经被他揉皱的纸,低喃了一句。
“这种把戏,早过时了。”
听见这话,谢星落怔愣一瞬,随即扯出自嘲悲凉的笑来。
而这时,莫茸歆再次打来电话。
“邺哥,你怎么还没来啊,我一个人害怕。”
她声音带着委屈,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傅经年沉默了会,随即将手中的病历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转身便走。
轻飘飘一张纸,却承载了谢星落无数个孤立无援的日日夜夜的痛苦,就这样和一堆垃圾掺在了一起。
谢星落看着他果断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忽然很酸很胀。
她伸手想去捞病历,可透明的手臂穿过垃圾桶,什么也摸不着。
紧接着,她又被那股无形的力量拉到了傅经年身边。
傅经年走在走廊上,边走边拿出手机给秘书打电话。
“马上给我查,谢星落两年前是不是确诊了骨癌。”
挂断电话,回到诊疗室,助理正好拿来轮椅。
他便走进去将莫茸歆打横抱起放在轮椅上。
谢星落看着这一幕,以为已经麻木的心脏猛地刺痛了下。
两年前,她为了不让父亲和哥哥担心,为了不让傅经年和儿子担心。
她一个人住院,做化疗,做各种的检查。
骨癌让她在无数个夜晚都被疼醒,让那时候孤苦伶仃的她哭了一次又一次。
可那时,傅经年却在与不同的女人缠绵,昼夜与爱!
谢星落咬紧唇,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傅经年,我好恨你。”
话出口时,莫茸歆正小鸟依人地靠在傅经年的怀里。
“邺哥,我都快怕死了,幸好孩子没什么事。”
傅经年搂着她,轻哄道:“嗯,没事就好。”
可谢星落的病历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莫茸歆看出了傅经年的心不在焉,柔声道。
“邺哥,今天晚上你留下来陪陪我吧,刚出了这种意外,我心里总是害怕。”
谢星落以为傅经年又会像从前一样,抛下所有事情去陪莫茸歆。
不料他却说:“这几天忙,等忙完我再来陪你,乖。”
莫茸歆怔了怔,没想到傅经年会拒绝。
她眼底滑过一丝不悦,但还是懂事点头:“好,你也要注意休息,身体最重要。”
车停下,她依依不舍地在傅经年唇上落下一吻,而后便推门下车。
车门关合,车内寂静。
傅经年看着莫茸歆走进公寓,收回目光揉了揉太阳穴。
就在这时,秘书打来电话:“严总,查到夫人的消息了。”
“两年前,她将自己的眼角膜捐给了一个女孩。”
第7章
傅经年身形一顿,眸色瞬沉。
旁边的谢星落听到后也愣了愣,因为成为鬼魂后还能看得见,她都把这事给忘了。
她是骨癌,癌细胞会在体内扩散,因此不能捐献器官,只能捐献眼角膜。
车厢内静了很久,开车的助理大气都不敢喘。
谢星落看向沉默的傅经年,自嘲开口:“我知道,你一定还是不信。”
话音未落,就听他冷声开口:“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电话那边秘书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夫人两年前签了捐赠自愿书,捐献结果是成功。也就是说,夫人的眼角膜已经……”
“不可能。”傅经年打断他,另一只手攥紧到青筋凸起。
“那个女孩现在在哪儿?”
秘书更紧张:“目前还没有找到。”
刹那间,傅经年表情转变成轻蔑。
他身体放松,手指轻叩着车门。
“捐赠自愿书你都能找到,那个人你却找不到?谢星落的把戏简直是漏洞百出。”
秘书不敢接话,继续汇报:“严总,我还查到两年前太太经常去菩提寺烧香礼佛。”
菩提寺?她去那儿干什么?
傅经年皱眉,随即眼露讥讽,原来谢星落在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