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2-08 09:12 | 栏目: 短篇鬼故事 | 点击:次
屋主便爽快地答应下来、拎出来两个编织的竹筐,“走吧,去拾菌儿。”
“这附近没有菌子,得顺着南侧的往下走,从那条羊肠小道上穿过去。”
他一边走一边讲解,大概四五十分钟的样子才隐约看见野生菌的影子,有些形单影只、有些三五成群的长在粗壮的树干根部。
“这些菌子一般生长在树丛中,附近会有很多掉落的松枝——”
阮雪倾没仔细听,蹲下身如获至宝的将其中一个的根部拔出,结果转手就让男人给扔到了一旁,“这种吃不得,会闹肚子的。”
她撇了撇嘴,转战到茂盛的蕨类丛中,突然发现一个白色的、圆润的蘑菇从土壤中冒出,长得极为可爱。
刚想问问屋主能不能吃,就发现触碰到的手指变成了靛蓝色,居然是见手青。
待摘了满满一筐蘑菇,沈斯言聊表谢意的给对方塞了几张红钞,顺便询问了下当地比较有特色的做法。
“我偶尔做见手青的时候会直接加入红辣椒和绿辣椒,爆炒五分钟然后起锅,这样口感会更加脆爽。”
他点点头道了声谢,随即拎着竹筐往山下走,半晌屋主才恍然拍了下手,自己忘记嘱咐要尽可能切薄了。
应该没问题的...吧?
沈斯言一回去便在厨房忙活着清洗菌类,从网上搜索不同的烹饪方法,真有种要做出一桌蘑菇宴的感觉,搞得她还挺期待。
侧身倚站在半透明的磨砂推门旁,看着男人俊挺的背,忽而有几秒望得出神。
见菜一盘盘出锅,阮雪倾听着‘滋啦’的声音有些忍不住了,于是主动上前帮忙,“阿言,我把菜端到餐桌上吧。”
听闻,沈斯言弯身拿出双筷子摆在盘边,对上女生疑惑的眼神开口,“没筷子怎么偷吃。”
他担心见手青没有炒熟会有毒性,便按照屋主的方法多爆炒了三分钟。
结果整理沾了油渍的理石灶台时,却突然听见有细碎的脚步声,被女生从身后抱住。
阮雪倾柔软的手搂在腰腹处,声音像团棉花糖,带着点委屈的鼻音:“阿言,我喝醉了。”
“?”
沈斯言抽出张纸巾将水珠擦净,转身抬起女生的脸蛋,只有眼睛在雾蒙蒙的眯着,脸色根本没有变化,“这里都没有酒,卿卿,你喝什么喝醉了?”
“喝了片见手青——”
她埋头蹭了蹭脑袋,不小心蹭开男人锁骨前的一粒扣子,嘴里不停嘟囔毫无威慑力的话,“我喝醉了,要耍酒疯了——”
“...”
该不会是没熟出现幻觉了吧,可他尝了味道,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沈斯言搂着不安分的小女生走到餐厅,好在自己摆过盘、能看出来只吃了两三片的样子,估计等段时间就会自愈,倒不用特意跑医院去吊针了。
他将菜重新端回厨房,转身轻撞上跟来的阮雪倾,颈侧传来的刺痛猝不及防地令他闷哼一声。
连微敞的领口也没被放过。
肌肤留下一点微尖的齿印。
还真是趁机撒酒疯,看来蘑菇宴现在是吃不上了。
“阿言,喝醉了。”
女生脸颊抵在男人的肩头,微微挤出一点软肉,说几句话、就跟小猫似的亮着牙尖开始咬。
束手无策的叹息从沈斯言的喉间溢出,不然把她送到医院打一针清醒一下吧。
刚犹豫着,就感觉脑袋摸索到另一处,‘啊呜’一口,又是吃痛忍耐的闷哼。
只不过尾调沾染几分微妙的意味。
男人的眸光瞬间幽深了几分,迫使其望进自己的眼中,清了清嗓子,“真的喝醉了吗,卿卿。”
阮雪倾盯了会对方雾灰色的深眸,似落入幽暗的谷底,眼前倏尔闪过那条骇人的蛇,吓得小脸惨白。
她抬手去推越靠越近的蛇头,可奈何力气不敌,吓得眼泪要从眼眶中滚落。
“救命,蛇在咬我的衣服,呜呜呜——”
“救命,蛇要吃人了,呜呜呜——”
第219章 所以你要不要娶我啊
阮雪倾脱离幻觉后才意识到整夜一直缠着自己、不肯松开的蛇究竟是谁。
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倒吸口冷气。
听说见手青这种菌类未做熟的话会使人中毒致幻,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吃就中招了。
她舒缓了下僵硬的肩颈,感觉喉咙火烧火燎的,昨晚实在是让蛇给吓到,哭得嗓子都哑了。
“阿言。”
女生躺在薄被中实在没力气动弹,气虚地轻唤了一声,也不知沈斯言是怎么听见的,穿着丝绸质地的家居服便走了过来。
肩头尽是她中幻时‘撒酒疯’的杰作。
“觉得好些没,卿卿。”男人坐在床边,食指指节微微勾起问道,“这是几。”
“...”
她是让见手青致幻了,不是智障了。
“9,这么简单的数字我能不认识吗。”
女生嫌弃地撇撇嘴,随即听沈斯言悠悠传入耳廓的话,又在一本正经的令人羞赧,“是吗,可昨晚卿卿连1到9都数不清楚。”
她轻瞪了眼对方,那点怒气又被眸中盈盈的水光冲淡。
本不想搭理他,没料到这男人还乐此不疲的逗自己,“我才知道卿卿居然这么凶啊。”
阮雪倾回顾了下脑袋中残存的片段式记忆,恨得在被子中蒙上一天,愤愤地咬牙反驳、拒不承认,
“我那是喝多了,撒酒疯,凶点怎么了。”
“卿卿还觉得自己是喝多了。”沈斯言温热的手背贴在女生的额上,“没自愈的话,看来需要去医院吊点阿托品。”
她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见对方头顶的浅灰色已经被鲜艳的红覆盖半数以上,算作一点安慰。
只剩五个月的时间,突然有些没把握了。
她得对沈斯言继续采取行动,要么解决沈明杰那边的问题,要么承诺给他一个家,对症下药才能解决积压已久的心症。
要么搞个浪漫的求婚?
可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只能动动脑筋搞些花样了,简直便宜这坏狗。
*
天气稍稍转凉,原本娇艳的玫瑰被风吹得褪了几许颜色,漂亮饱满的花瓣微微卷曲着,不似初见时那般惊艳。
阮雪倾闻着仍旧馥郁的香气,可惜的瘪瘪嘴,而后望向正凝视自己的沈斯言,“阿言,我们把庭院的花换掉好不好。”
她前些日子无意间刷到过能在冬季盛开的观赏花,一眼就相中了粉白色的山茶花。
比纯白或纯粉色的山茶花要更特别一些,给人一种热情奔放却又带着些许内敛的感觉。
更何况它的寓意是珍惜、爱情,还不得把沈斯言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沈斯言自然不知女生的小心思,只点头答应,随即雇来花农将完好的玫瑰花瓣摘下,亲手做了玫瑰精油和香水。
不得不说,沈斯言不疯的时候,简直是没有底线的宠。
一个掌权几家公司的总裁,一下班就开始捣鼓自己喜欢的小玩意,要让公司职员知道估计是要大跌眼镜。
阮雪倾在发梢喷了两下,海藻般漂亮乌黑的长发便散发出一股馥郁的花香,整个人白白香香的。
连闻惯了花香的花农都赞不绝口。
女生乌润的黑眸笑成月牙,站在一旁好奇地看着几人将草皮翻新,又把常绿灌木栽种进土壤中,天然的幽香遮盖住空气中弥漫的青草味。
原本艳红的花园变成粉白相间的颜色,有种焕然一新的新鲜感。
“阿婆,山茶花栽种后大概多久才算成活呀。”
“一般7到15天吧,只要枝条生长的比较稳定,不会出现倒伏的情况,长出根系就说明成活了。”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有些仍呈花苞形状、不免焦急,希望能快些开花。
花农半个月后确认灌木成活栽种时,山茶花已经悄然开放。
叶片青翠欲滴,刚开始它漫长的花期。
花瓣主色是偏西瓜色的粉红,十分艳丽,其间点缀着纯净的白,又杂夹着星星点点的浅粉。
每朵的色泽纹络不尽相同,像穿着不同礼裙在叶间翩然而舞的美人,十分优美。
阮雪倾手指点在娇嫩的花瓣上,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跟沈斯言开口,毕竟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紧张。
于是准备悄咪咪的先演习几遍,背对着城堡的位置站在花中,“阿言——”
“嗯?”
阮雪倾被男人意料之外的回应声吓了一跳,脚底趔趄着险些摔在灌木丛上,“你怎么在这。”
“难道卿卿不是看见我,才喊我的吗。”
她安静着眨眨眼,经他这么打岔,脑袋里准备的那些浪漫词忘得一干二净。
心一横,择日不如撞日。
紧张的轻抿住红唇,余光偷落在男人刀锋般分明的侧颜,佯装无心一问:“阿言,你知不知道山茶花的花语是什么?”
沈斯言倒不清楚,偏头看向举止有些奇怪的小女生,疑惑的轻蹙起眉头,“什么?”
“理想的爱啊。”
“山茶花凋零的时候,是花瓣一片一片凋谢的,直至生命结束。所以有很多人说,它像追求的爱人一样,最适合象征想守护一生的人。”
她神色认真的说完,又忽然埋怨,“真是的,你都不清楚,怪不得听我说种山茶花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