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2-12 12:09 | 栏目: 短篇鬼故事 | 点击:次
本来大家都没多想,管玥梅一句开脱直接把这猫和周念联系起来。
显得周念不吉利才发生这种事。
“我就说孩子都保不住,身体肯定虚,阴气重,最容易招那些不吉利的东西。”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
顾家长辈们的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
周念眸色暗沉。
她看了看那只黑猫,想起管玥梅也爱养猫。
还真是不肯放过她。
周念没起身,直接爬到玉炉边,双手一捧把滚烫的炉灰弄了回去,“都是儿媳的错,我愿意领罚。”
旁边顾慎之看不下去,替周念开脱,“爸,阿念她也不是故意的,猫不通人性,乱闯不小心撞到了香炉。”
顾爸爸从刚才开始一直一语不发。
对周念他很喜欢,毕竟从小看到大,但打心眼里认为她配不上现在的顾谨时,没想到顾谨时竟然为了她顶撞自己。
他现在多多少少有些不满,“刚刚这么多人祭拜都没事,偏偏她祭拜就出了问题,心不诚做不了顾家的人。”
最后一句意味深重。
周念动作不停,白皙的手指沾满炉灰,直到把炉灰弄完所有香重新插上,才开口,“都是我的错,我愿自罚。”
眸光扫到不远处,锃亮的皮鞋踩在地面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男人的自尊值多少?
周念勾了勾唇端着香炉,直接跪在了雪地里。
管玥梅吃惊,连话都说不出来,本来想罚周念跪一晚祠堂解解气,没想到周念主动跪进雪地里。
这一动作让在场的人哗然,没有人再M.L.Z.L.好说什么。
更有些小辈看不下去叫周念起来。
“二嫂,只是一个香炉而已,这冰天雪地的,冻坏身体就不好了。”
“就是,这也太冷了。”
周念不为所动,盯着管玥梅道:“母亲已经为我开脱了,我再不懂规矩就是我的不对。”
这个‘母亲’周念叫得阴阳怪气。
倒像是讽刺。
管玥梅闻言死盯周念一眼,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谁让她跪的?”
顾谨时的声音传来,自带无名的寒气刺得人心一缩。
小辈里顾谨时颇有威望,毕竟是一步步走上来的,实力和手段大家有目共睹。
见顾谨时来了,都赶忙往旁边站,给顾谨时让路。
没有人回答顾谨时,也没人敢答。
他那声音明显是生了怒,都知道顾谨时喜怒无常,现如今又手握顾氏大权,无人敢得罪。
就连老一辈的人也在权衡如何让他找不出错处,不敢轻易开口。
雪落满了身,乌黑的发上沾染不少,宛如一颗颗珍珠,冻红的鼻头格外楚楚可怜。
顾谨时走到周念面前,冷声问,“为什么跪?”
周念声音忍不住发颤,太冷了,“我犯了错,认罚。”
顾谨时盯着她手里捧着的香炉,又看到她袖口和手上的炉灰,心里瞬间有些异样,似乎是心疼。
但顾谨时并不想承认,对自己莫名其妙可怜这个女人的心理,痛恶至极。
他忍不住心疼她。
她倒好无关紧要,一点求救的意思都没有。
只是淡淡回了句认罚,以前不是很会哭吗?掉点眼泪,诉点苦,嘴长来当摆设?
顾谨时跪过雪地,知道其中的难受,他一脚踢翻周念手里的香炉,大力将人扯起来,拉到廊下,身上的雪被男人大力拍下。
带着情绪的动作,每一下力道都很重,周念感觉自己都快被拍散了。
“我倒是想听听,我太太犯了什么滔天大错被各位逼得下雪天还要跪地认罚。”
顾谨时拿出手帕替周念擦拭手指,一边擦一边质问,嗓音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冰凉的雪变成水很好的带下灰尘,只是指甲里的灰不易擦洗。
周念刚才在赌,赌顾谨时作为男人的自尊。
妻子莫名其妙跪在雪地里,旁边都是顾家的小辈,有的辈分比顾谨时还小。
顾谨时这人自尊心极强,肯定会不悦。
到时候她就不用跪一夜祠堂。
雪地一分钟和一整晚,周念还是选了前者。
她今天穿的长靴,没过膝盖。
除了淋了点雪,其它根本不受影响。
没人敢回话。
满室安静,周念装模做样拉了拉顾谨时哑着嗓子道:“是我自己认罚,要不是母亲替我开脱,我估计今晚就惨了。”
末了还咳嗽了两声,可谓是点睛之笔。
顾谨时看向管玥梅,她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要说这件事情和她无关,顾谨时可不信。
管玥梅被顾谨时盯得害怕,急忙开口解释,“是她自己要跪,没有人强迫她。”
顾谨时冷笑,“她是脑子蠢还是眼睛瞎,大冬天跑到雪地里罚跪?还是你觉得我人傻眼盲?”
管玥梅一下子没话说。
顾爸爸开口,“一件小事,在家祠争吵,太不像话。”
顾谨时并不理会这些,“这件事情不解决,谁也别想好过。”
管玥梅闻言退了退,撞到身后的柱子上,脸色很难看。
顾爸爸不得不点道:“谨时,她还好歹是你长辈。”
“年纪轻轻就当长辈不怕折寿?”顾谨时嗤笑。
一句话让顾爸爸也有些难堪,摆明了说他老牛吃嫩草。
周念指甲周围的灰始终弄不干净,顾谨时擦了好几下都不行,耐心逐渐被耗尽头。
抬头瞥到另一个玉香炉,正插着燃烧的香,香灰不断掉落其中。
顾谨时松开周念的手,去拿放在灵台的香炉,朝管玥梅走去,“既然是小事,那你也试试。”
然后抓起她的手狠狠朝炉灰里插去。
第225章 你怎么不去死?
管玥梅吓得脸色发白,还没反应过来手指就已经被炉灰覆盖。
先是一阵钻心的刺痛,过了一会儿痛减弱但并没有完全消失,磨着她的呼吸一扯一扯的疼。
顾谨时一松手香炉掉在地上,溅起厚厚的炉灰,身后的几位长辈也被波及,咳嗽声此起彼伏。
“小事?”
顾谨时往后退了退,隔着厚厚的灰尘问管玥梅,单手插兜,长指沿着一只小香炉边缘转着圈,仿佛随时再来一次。
大家都没想到顾谨时会毫无顾忌在家祠做出这样的事。
完全不把列祖列宗放在眼里。
但没人敢置喙。
管玥梅红了眼,指尖微颤。
她曾经为顾谨时做了这么多,到头来抵不上一个联姻的妻子。
最让她没想到的是,顾谨时竟然还当着顾家众人给她难堪。
这绝对不像是顾谨时会做出来的事。
大多时候,他行事都不高调,即便被惹怒他也会私底下处理掉,从来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羞辱折磨一个人。
毕竟传出去不利于他的正面形象。
说一个人的口碑价值千金并不为过,尤其在生意场上,虽本质上以实力为尊,但领导人形象与企业形象息息相关。
为了让自己在继承人争夺中冲出重围,顾谨时对自身各个方面要求极高,在声誉方面更是苦心经营。
除了为人偏执不好惹的一面,他几乎没什么黑料。
就算有也鲜少,因为他身后是强大的公关团体,只要行事不过于高调基本都能处理。
像今天这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张旗鼓给人难堪,可以说是活久见。
顾爸爸身后的何管家弯腰仿佛欲说什么,但顾爸爸抬手制止。
经过刚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