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0-05 16:13 | 栏目: 短篇鬼故事 | 点击:次
一拳拳打到指骨流血。邓正楠攀上绳索,递给他一瓶矿泉水,“累了,先休息。”
体力消耗,傅淮言重重喘气,目光盯着沙袋出神,缓过一会后,才从邓正楠手里接了水,他跳下拳台, 仰头喝了个光。
邓正楠跟着下去,他在电话里听阿杰讲了,大概就是宋溪带了个男人去看车展,傅淮言被气到了。
“要不要去睇马赛? 我有一匹马今晚参赛。”
“唔去。”
他当即拒绝,邓正楠在心里暗自腹腓,不过一个女人,至于吗。
他也拧了一瓶水,喝了两口,“我听新闻话,赤柱广场刚刚发生交通命案,你回去有可能会塞车,不如先去睇马赛?”
“不要在我面前提她!” 说完, 傅淮言顺了桌上的打火机,走到一边去抽烟。
邓正楠一愣,他没提宋溪啊。
阿杰忍不住,“楠哥,你刚刚说了“新闻”两字。”
焚烧
宋溪从坐上电车开始,就知道有人跟踪她。在靠近窗的位置,她托着腮吹风,目光从挂着烧腊的茶餐厅,一路望到街角的报摊。
叮叮车慢悠悠的,真难为驾车跟踪她的人。
临时起意,她中途落站,路边拦了辆的士,“云咸街, 不用开太快师傅。”
兰桂坊云咸街,隐藏着一家小众美式复古清吧, 一进门能见到整面红砖墙,排列了上世纪黑胶唱片。
酒吧氛围很好,热闹但不喧哗,每晚只营业到十二点。
对面街灯下,阿雪握着手机,“云咸街 70 号。”
挂了电话,阿雪望进酒吧的门,已经看不到宋溪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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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的身影拐进圆形玻璃门,来到吧台区,她坐在木质的高脚凳上 ,手指轻点了点桌面,“一杯莫吉托,谢谢。”
呼出一口烟的时间, 有人来到她身边,“ 小姐,我这里不接待未成年,麻烦你离开。”
宋溪歪头看向男人,皱眉:“ 梁嘉中,我哪里像未成年?”
叫梁嘉中的年轻男人是这家清吧的老板,梁小悦亲哥哥,宋溪认识他有十年。
粱嘉中斯文儒雅,外型有几分像年轻时的黎明,他朝宋溪笑笑,“咁耐无见,开个玩笑,你确实变了很多,变的有女人味,也更加靓女了。”
梁嘉中扭身,抬了下手,酒保立即会意,另外又给他调了杯酒。
“说正事吧,陪你演一出戏当然是可以,只不过…”
他望了眼墙上挂着的复古钟表,轻叹一声:“这个时间,kenny 差不多过来,他要是误会的话,你负责解释。”
kenny 是他男友,梁嘉中的性取向从中六起就不是秘密。
“委屈你了,多谢。”
梁嘉中笑笑,“没办法,谁叫我欠你一条命呢。”
宋溪略怔,显然是忘了。
“冲浪。”梁嘉中提了两个字,她这才想起,年少时一起出游发生意外,当时年仅十五岁的宋溪救了他。
“这事你不讲,我都忘了。”鸡尾酒的名字长得她也记不住,只知道入口有种麦芽的微甜, 宋溪晃了晃冰块,整杯酒喝了下去。
“就这样还你人情也好,省得我总想着报恩。”
两人浅聊小酌,宋溪不准他过问感情,他便也就不问,静了一会,还是忍不住,自顾自说道:“做顶绿帽,也做得不明不白....”
楼下传来黑胶唱针旋转的歌声,宋溪酒喝一半,目光微抬,从幽暗的灯光里,见到男人的身影 ,那只包扎着纱布的手背,渗出的血迹格外明显,她的心陡然跳了跳。
她垂眸,当下低着声音,“他到了..”
皮鞋踩着黑色石砖,越来越近。
梁嘉中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他从座位起身,绕到宋溪的身边,稍微侧过脸,和她咬耳朵,“ 听细妹话,你这个男友很正点,你引他到我的地盘,不怕我看上他?”
“你追不到。”
“你又知?我又不是没把人掰弯过。” 粱嘉中故意逗她。
宋溪看着反射在玻璃上的影子,“他不一样。”
如果不开酒吧,梁嘉中大概可以考虑做演员,他不紧不慢地抚了抚宋溪的手背,一霎间入戏得连头都没有回,低问:“你爱他?”
宋溪没有回答,半边身子歪进他怀里,梁嘉中笑了下,“真够狠的,宋溪。”
说完,他带着笑意拉起她的手,亲下去。
猝然间,梁嘉中整个人被提起来, 他身高八尺,也能感受到对方比自己更加硬朗,明明带着一股气而来,下手不知为何却留了力。
一拳挥到粱嘉中脸上,四下哗然。
傅淮言回头,冷冷盯着宋溪,“玩够未?”
宋溪不作回应,只是看着他。
“问你话。”他揍了人,面色仍平静淡漠,唯有身侧的那只手,悄无声息握紧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她终于开口。
傅淮言心头一窒,沉默半响后,他凉笑了笑:“很好,你别后悔。”
说罢,他离开。
宋溪极力压制着情绪,在他转身那一刻,没忍住眼睛就红了,她走到梁嘉中面前,“对唔住啊,我去给你拿点冰块冷敷。”
梁嘉中舔着一阵热辣的脸颊,“他不信。”
“什么?”
他动动嘴想要说什么,“宋溪,你...”
没等粱嘉中说完,傅淮言从身后拽住宋溪的手 ,二话不说一把扯着她往外走。
宋溪没想他突然又回来,使劲挣脱,“你放开我啊。”
傅淮言置若罔闻,宋溪又哪里挣得过他, 一路就这样被扯着下了楼,出了酒吧门。
她被扔到后座, “砰”的一下,车门关上,反锁。傅淮言没有停留,握紧方向盘,一踩油门开走了车子。
他从没对她这样粗鲁过,是真的被激到了。
“要挑战我的底线,你也别找个 gay。”
傅淮言平静地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宋溪一时愣住,他怎么知道?
事情的发展出乎她意料,她有些心乱,别过目光,望向窗外一路掠过的灯影,“你要载我去哪,我要回家。”
傅淮言没有搭理她,车子一路往荃锦公路驶去。
“扶稳。”他突然沉声提醒。
这一刻,宋溪莫名就想到初次坐他车的情形,想着想着,心口一阵发涩。
驶过几个湾路斜坡,两人没有再说话,不知拐了几个坡,最后车子泊在海拔 958 米的大帽山顶。
这里是全港最高峰,抬头是星月,脚下是万家灯火,不远处的草坪有人在扎营过夜。
傅淮言开了天窗,沉默着仰头望着漫天繁星。
冷风吹到宋溪每一寸肌肤都泛着疼,她裹紧了身上的衣领,仍不作声。几分钟后,听到车门开的声音,是他离开主驾位,绕到了后座。
宋溪不自觉就给他挪了位置,傅淮言倾身,将她困在了车窗和他之间。
来不及说话,他一双手已探进她的衣服里,继而握紧了滑腻的胸,惩罚式的吮咬上她脖颈。
夜空下,明明是冷的天,她的心却如火焚烧,身体的体温在一点,一点升高。
“不要..,不要这样。”
闻言,傅淮言讥笑了下,抽出摸进内裤的手指,“唔要?宋溪,都湿了。”
宋溪难堪的别过头,伸手去推,却被他抓住,用力一顶,她人往后仰,傅淮言一只手扶住她的头,免得她被撞到,另一手将她的裤子脱了下来。
宋溪抬脚要踢他,却蹬到了他的手,她停下动作,自己都无意识开了口:“怎么伤的?”
傅淮言眼眶一热,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去,两人深吻着,宋溪呼吸渐促。
傅淮言边吻她,边架起她双腿折在胸前,衣服都没脱完,他微仰着腰身,直接抵了进去。
“啊...”
宋溪曾在白天来过大帽山,一直往山顶走,入眼即见满山云雾,仿佛置身仙境。
没想夜晚则是另一种别样的美,吹着山风,月光从天窗洒进来,她张开五指,碰到了星星。
傅淮言盯着她的眼睛,加快了速度,宋溪指甲掐紧了他的后背。
“曦曦.. 曦曦…”
这一刻,他用尽力掠夺她,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
宋溪眼泪没停过,就当是最后一次,享受堕落的欢愉,他亲她湿润的眼睛,她弓起身,脸埋在他的手心,在细微的颤抖里,她闻到血腥的味道。
在性事上,他们是最契合的伴侣,贪婪对方的一切,从深夜到凌晨,不知做了几次,等宋溪撩着发跨坐在他身上,缓缓一沉到底。
在她的扭动里,傅淮言闭了眼睛,深呼出一口气…
末了,宋溪累得瘫倒在他身上,傅淮言帮她穿好衣服,抹干净两人的身体,将她抱在怀里。
她睡着了,傅淮言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
宋溪,我永远爱你,我给你自由…
……
玫瑰
宋溪拿着电动喷杆,沿着蔬菜园走了一圈,青菜蔬果在水雾的喷洒下散着香气。
她浇完水了,刚把喷杆置到架上。
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