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9-29 16:22 | 栏目: 长篇鬼故事 | 点击:次
纪南寻点了点头,也未反驳,终究还是他错怪了她,心下有几分愧疚,“就照你说的做吧。”
兰香被带上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其实她并未想过真的要害虞清月,只不过鬼迷心窍罢了。
表小姐无意中透露了那香丸里有麝香,所以她才趁着给虞清月送东西的机会,将香丸给送了过去,心下也有想要将此事嫁祸给大夫人的想法,可哪里晓得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一切的一切都好似是一个圈套,只下好了套子,等着人往里面钻进就是了。
她不敢抬头看纪南寻,只望着自己的鞋面出神。
“你那里的香丸是哪里来的?”虞薇宁看着兰香那张苍白的小脸,出声问了出来。
兰香此时虽心神不宁,可还算有着几分仗义在的,没有将白鸢给供出来,而是挑选了另一个,她抬手指着林玉儿道:“是表小姐,是表小姐给的……”
“她说香丸里面有麝香,说只要奴婢送过去给姨奶奶,她就会帮我想法子……”
那副模样分明是带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好似要将心里的事一股脑儿地全说出来似的。
林玉儿还在一旁看戏,哪晓得火这么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柳眉一竖只道:“兰香姑娘,你莫要狗急跳墙乱咬人,我何时给你了香丸?”
“表嫂给我的东西,我可收得好好的,现在便能唤人给拿过来。”
“还有,你说我给你想法子,你且说得清楚些,我要给你想什么法子?”
她言辞激烈,眼圈儿一红,活脱脱一个受了委屈的样子。
若是不了解的人还真以为将她给污蔑了去。
虞清月暗暗握住自己的掌心,兰香的话也许旁人不会信,可她确实坚信不移,那林玉儿是个怎么样的人她早早的就已经领教过了。
兰香哆嗦着嘴皮子道:“因为奴婢爱慕大爷,想要到大爷跟前侍奉,表小姐说她日后定会成为侯府主母,届时就会将奴婢抬为大爷的姨娘……”
她这话说得颠三倒四的,即便林玉儿有那种有想法却也不会直接说出来,哪里有明晃晃地给人递把柄的。
纪南寻一直紧紧皱着眉头,听她说得越来越不像话便道:“来人将她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然后让她家的人将她领回去,不得再入侯府。”
言下之意就是将她逐出府邸,兰香一家是侯府的私生子,世世代代都侍奉在跟前,被赶出去的婢子下场落不到半分好。
兰香小脸顿时变得煞白,可又有几分解脱的意味,想着自己终于可以逃出这囚笼似的地方,不由得仰天长笑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纪南寻道:
“大爷……大爷……奴婢是真的心悦你的。”
她话还没有说话便被几个婆子从左至右制衡起来给拖了出去,口中也被塞上了一块帕子,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最后只默默留下两行清泪。
虞薇宁看在眼中也不知这到底是中什么滋味,觉得有些苦涩,面上的掌痕也传来一阵又火又辣的疼痛。
她朝着纪南寻微微俯身道:“既然事情都已经明了,那我便先回去了。”
话音一落扭头便转身离去,看也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纪南寻朝着她的背影伸了伸手,欲言又止,却被一旁的虞清月给拉住了另一只手臂。
她看着纪南寻轻轻唤了句,“夫君……”
显得有些娇弱可怜。
纪南寻想着她刚刚差点小产,又受了不小的惊吓,还是出声安慰了几句,待他再回头的时候,房门口已经空无一人了。
平白得让人觉得有些孤寂。
虞薇宁回到木槿院后,英落急忙拿了几块冰块过来,替她敷在伤口处,冰块刚刚放上去的一瞬间,便听到了轻轻一声痛哼,
夫人身娇肉贵,哪里受过旁人的耳光,巴掌印清晰可见,倒叫人心痛不已。
谢长宴自然也瞧见了那痕迹,皱着眉道:“他打你了?”tຊ
虞薇宁躲闪不及,便也任由他看了个真切,但还是有几分不好意思道:“无事的,等到了明日就应该消肿了。”
他眼中带着几分尾微不可察的暗色,又去拿了几块冰过来,替她敷在面上,那皮肉细嫩得恍若吹弹可破,便不由得心疼道:“为何要让自己一直受这个苦?”
“我倒也不想,可如今已经是侯府的人了,哪里还能够独善其身。”虞薇宁轻轻垂下眸子,目光幽幽,纤长的睫羽忽闪着,带着几分苍白的脆弱。
“我家中有一个哥哥品性倒是不错,想来夫人也会喜欢的。”谢长宴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倒是带了几分认真。
第64章 粉黛
薇宁看着他道:“怎么,艳娘还要我给你哥哥相看亲事么?”
她倒是对当媒婆的事情越发的上心,想着给艳娘相看,可惜上次只是提了一嘴,艳娘便有些不高兴了,仔细一想那些个儿郎也配不上她,便也作罢。
“那倒不是。”
谢长宴忽然发觉自己这么说多多少少有些不妥贴,如今她还是人妇,身份上多有不合适,随即哑了声,想着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再提及此事,而是专心致志地替她拿冰块敷脸。
冰块触及肌肤的瞬间,一股凉意袭来,虞薇宁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
谢长宴察觉到她的反应,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他垂下眸子看着虞薇宁,眼神中满是心疼和怜惜。
眼前的女子,宛如一株生长在悬崖边上的纯白色百合花,娇柔而脆弱,散发着清冷的气息。然而她的性子却无比坚韧,令人为之动容。
红肿的痕迹停留在白皙的面庞上,显得格外醒目。
谢长宴眸光一动,闪过一抹暗色,纪南寻那里定不会让他那么畅快就是了。
第二日纪南寻出门上朝时乘坐的马车正行驶在半路上,可那马却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在城中一路疾行,踩到了不少摊贩,好在没伤及性命,赔了一大笔银子不说,整个人还直接从马车里跌了出来。
吃了一嘴的泥,可叫人看了个笑话。
他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一身绯红的官服上也沾染了不少的尘土,他阴沉着脸色看着那赶车的马夫道:“你是怎么赶车的?”
“眼瞎了不成?”
那马夫只觉得倒了个大霉,整个人瑟瑟发抖,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马匹忽然就受了惊,再怎么都拉不住,一时间汗流浃背,也不知今儿个主子要怎么惩罚自己。
好在纪南寻此时忙着上朝,怕耽搁了时间,匆匆忙忙地收拾干净身上的泥污后便连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