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7-05 10:44 | 栏目: 长篇鬼故事 | 点击:次
身旁却传来江澈坠入冰河般凉透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
第25章
乍然回头,对上江澈冰冷的视线,温心言僵在原地,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和记忆中猩红的眼不同,和她印象中的江澈也截然相反。
像是冰冷嗜血的凶兽,下一刻便会扑上来,轻易割断喉管。
温心言缩了缩脖子,强装着镇定:“你在说什么?我的简历不是给你看过了吗?”
她说着发动了车子。
“我就是看你休息了,就想着在路边停一会,免得你睡不好。”
车子驶出去好几十米,可江澈仍是看着她。
他可以肯定,面前的女人瞒着些什么。
早在她面试的那一天,江澈便将她的背景调查了个彻底。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什么都没有。
可太过干净,却更显得不对劲。
现在看她辩解着,江澈冷笑一声,将话题挑明:“安倩是吧?家境不好,大学毕业几年一直没能有超过四位数的存款。”
“我是孤儿,上学用的是助学贷款,总要还钱的。”
温心言目不斜视看着路况。
“不过话说回来,院长连员工的存款状况都要在意吗?”
车速越来越开,引擎声掩盖了声音中的颤抖。
江澈却冷笑一声,语气里威压尽放:“不,我只是佩服你,连上学用的都是贷款,是怎么学会那么标准的礼仪舞蹈的?”
温心言一愣,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因为一直想嫁入豪门,所以整容成温心言的样子,又学了点表面功夫装名媛。”
车内瞬间安静,落针可闻。
江澈愣了愣,又靠回车窗上,不再说话。
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理由,更没想到面前的人会如此坦然。
不过活了三十多年,这种华丽的草包他不是没见过,甚至已经见怪不怪了。
半米开外,系统却在温心言的脑内尖叫了起来。
“宿主,你是怎么想到这么面面俱到的理由的?”
就连电子的机械音都带上了崇拜:“真的太聪明了!”
温心言笑了笑。
江澈的问题再一针见血,也没有娱乐记者的嘴毒。
当年她从娱乐圈脱颖而出,面对的第一关就是记者们提问的枪林弹雨。
稍有错漏便会被夸大其词,登在新闻的头版头条。
被骂得多了,就仔细了,她早学会了说话的艺术。
但温心言实在不明白,自己明明什么事都看得明白,在那暗无天日的七年里竟从没想过脱身离开。
可能从前脑子进水了,死过新换的比较干净。
把江澈送回去后,温心言回到了家里。
这是安倩从前的家,说是公寓,也就只能放下床和桌子,还有个几平米的浴室。
纵使温心言的物欲不高,还是有些受不了。
老旧的电梯缓缓升起,裸露在外的灯泡断断续续闪烁。
温心言走出电梯,来到走廊的尽头。
午夜的走廊漆黑一片,尽头的13号公寓,是她现在住的地方。
温心言摸出一把钥匙,发出叮当的声响,在走廊里阵阵回荡。
系统感叹:“真吓人,会不会有什么厉鬼追魂?”
温心言却不以为然。
她不是没在天上飘过,周围空空荡荡,根本就没有别人。
她悠哉游哉将钥匙插进锁孔,一下将门打开。
身后却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等一下。”
温心言吓了一跳,猛然回过头,却见漆黑的夜色中轮廓分明的男人。
不是别人,正是段祁添。
第26章
温心言闭了闭眼,强压下颤动的心跳。
“你来这里干什么?”
她说着将灯打开,暖黄的灯光照亮了门前的地毯,这才有了些安全感。
不得不承认,有时鬼比人更可怕。
段祁添直直望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
“我说,我想找你聊聊。”
温心言有些不可理喻,没好气地开口:“那你就跟踪我?你知道我能打电话报警吗?”
“我知道。”段祁添点点头,勉强笑了笑。
“但你实在太像她了。”
温心言愣了愣,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间觉得有些陌生。
就好像从前的世界是独独为自己编织的梦境一般。
一朝从梦境中脱离,站在旁观者的视角看过去,就好像一切都翻天覆地。
她看见了江澈眼底的阴郁,看见他的隐忍和沉埋的爱。
也是第一次看见段祁添这般颓废。
沉默半晌,温心言还是侧身,让出一条路来。
气氛沉默着,温心言倒了杯水,递到段祁添面前。
“你想说什么?”
段祁添接过杯子,却摇了头。
“你听过温心言的歌吗?《所求》,她的成名曲。”
“我给你钱,你能给我唱一遍吗?”
温心言瞬间有些出神。
段祁添对她表白的那天,当着她的面,清唱了一首《所求》。
一曲完毕,他看着她,眼底如揉进了漫天星河。
“温心言,除了你,我别无所求。”
那时的温心言感动不已,扑进了段祁添的怀里。
可她从没想过,两人最后会走到这步田地。
心底忽然有些烦躁,她别过眼,冷冷开口:“可以啊,十万一首,你先给钱吧。”
她本是想狮子大开口,让段祁添离开,却不料对方点点头,直接将手机拿出来。
“你的卡号是多少,我转给你。”
温心言瞬间气笑了。
“段祁添,你有病吧?”
“温心言还在的时候也没见你多喜欢她,现在又来怀念什么?”
“为什么?因为她毁容了变丑了,你不喜欢了。”
“可是你忘了吗,她受伤本来就是因为你。”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你连对不起都不配跟她说。”
一口气说完,像是堵在心头的巨石瞬间被挪开,温心言舒了口气,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
她拿过一旁的卸妆巾,将脸上浓重的彩妆卸去,坦然地看着段祁添。
“你看好了,我不是温心言,她已经死透了。”
她说着,死死盯着段祁添,没错过他眸中的轻颤后,又划过一抹失落。
本以为段祁添如此心高气傲的人,肯定会断然离开,却不料他一字不落地听进去,却只荡开一抹自嘲的笑。
“你说得对。”段祁添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