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6-09 15:55 | 栏目: 长篇鬼故事 | 点击:次
身正不怕影子斜。
面容凝重的江月轻抿着薄唇,沉稳的声音不紧不慢。
“那,那许是你把放置了许久没有卖出去的糕点卖给我了呢?”那男人趾高气昂,紧拧着眉头,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
“这更不可能了。”江月走到了铺子前,扬了扬声调,一本正经地解释,“江记糕点铺自开张以来,日日生意火爆,这糕点是买的远大于卖的,怎么可能有剩的?”
她顿了顿声音,眉眼间藏着一丝从容,“若是你想买些搁置着卖不出去的糕点,才是为难我了。”
话音落定,店铺外围观的人群发出了一阵唏嘘声。
“是啊,我经常来买都还买不到呢。”
“就是,我家孩子吃了好几天这江记的糕点了,都没有出现什么不好的事。”
“那个人是不是故意要讹那掌柜的啊?”
看热闹的百姓不约而同地替江月说这话。
毕竟这江记糕点铺生意火爆是众人看在眼里的,后厨谁人都可以去参观的,根本没有那男人说的话。
再者,糕点铺的糕点价格合理,店中的人热情亲民,四周邻里也都不信这俩小姑娘会做这伤天害理的事。
哄笑间,正在厨房蒸制糕点的沐儿听闻外面的事,匆匆忙忙赶了出来,手上还挂满了油珠,。
“是啊,你家孩子上吐下泻只怕是有别人原因,定得好好查查才是。”
众人纷纷为江月说话,那男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你!你们强词夺理!”他气急败坏,一脚踢到了门口的花瓶,怒斥,“你说你用的都是好材料就是好材料了吗?谁知道你是不是昧良心做生意。”
这话让江月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她咬了咬红唇,强忍着心里的怒意,嘴角露出了一展生硬的笑。
“客官,这说话是要有凭据的。”江月深吸了一口气,镇定开口:“这样吧,既然你说是糕点让你家孩子生病,那咱们带上孩子去医馆看看,查查病因。”
“若是真是我这糕点惹的祸,那我定承担全部责任,可若不是,那咱们可得上官府好好论上一论。”
上官府?
一听到这话,那男人立刻心虚地垂下了头,额间沁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脸色难看,“你们仗势欺人!”
“我家孩子就是因为你们的糕点才出事的,你们别想推卸责任,否则,否则。”
那男人在店铺中环顾了一周,端起了一个花瓶,狠狠地砸碎,“否则我砸了你们这糕点铺!”
花瓶的碎片四处飞溅,落在了江月的鞋面上,她轻描淡写地垂眸瞥了一眼,眸色黑沉了几分。
这男人不敢让她去带着孩子找大夫,又不敢上官府,摆明了就是来砸场子的。
若是别家,可能就破财消灾了,可江月却不是那样好欺负的善茬。
眼见那男人又端起了另一处的花瓶准备砸,她大步走了过去,忍着胸口的疼痛,用力握住了那男人的手,冷声警告,“你若是再捣乱,我便上告官府了。”
闻言,那男人不安地咽了咽口水,手上却依旧砸碎了花瓶。
“周棋,去官府找人,铺子里有人捣乱。”江月冷冷地剜了他一眼,眼底尽是冷意。
“是!”周棋点了点头,应声出门。
见状,那男人立刻冲到了店门口,拦下了周棋,大声呵斥,“你们把我家孩子弄得生病了,居然还敢告官府?”
“我们行得端坐得直,自然不怕上公堂。”江月扬了扬下颚,气定神闲。
“你,你们!”那男人见她的样子,心里不免惴惴不安。
江记糕点铺里,两人正剑拔弩张地对峙着,一顶素朴的轿子突然停在了店门口,轿子里走下来一位满是书卷气息的文人雅士。
“这是怎么回事?”
那男人约摸三四十岁,声音中带着些沧桑感。
“又来个管闲事?”那个凶恶的男人不知面前之人的身份,满眼暴戾。
“这是新上任的县令,你怎可这般说话!”高大魁梧的官兵用木棍拦在了那男人的面前,厉声回怼。
“新上任的县令?”那男人一听这话,立刻诚惶诚恐地跪在了地上,“草,草民不知大人是县令,多有得罪。”
新上任的县令温和地摆了摆手,没和他多计较。
“县令。”江月恭敬地行了礼,轻声开口:“这位客官声称江记糕点铺的糕点吃坏了他孩子的肚子,民女觉得此事事有蹊跷,恳请县令细查此事。”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那男人的额间落下,他咬紧了后槽牙,狠狠地瞪了江月一眼,如山间吃人的猛虎一般。
“民有冤,官不得不审。”县令低声细言了一句,转身让官兵把两人带回官府,再细细审查此事。
官府大堂,正大光明的匾额之下,两排的官兵面色严肃地握着木棍,一声威武让人肃然起敬。
许久,县令穿着官府出现在了公堂之上,那捣乱的男人上前便跪倒在了地上,百般委屈地诉说着江记糕点铺的“罪状”。
真是恶人先告状。
正在那人诉苦时,言卿翰大步走上了公堂。
他怎么来了?
江月随意看了她一眼,心底疑惑。
“卑职叩见三皇子。”严肃的县令看见三皇子上殿,跪下请安。
“不必多礼,本皇子只是来旁听的,你继续审。”言卿翰低沉着眼眸,脸上依旧是那副冰冷的表情。
公堂上,那男人诉说了“苦楚”后,江月将事情的原委细细陈述,指责那男人无中生有,是来捣乱的。
那人不服,两人在公堂上争执。
无奈之下,县令重重地拍了拍惊堂木,“你们不必再争了,这事本官会派人去细查,择日再审。”
这时,刑春从公堂外赶来,匆匆跑到言卿翰身边说了些什么。
片刻后,言卿翰站起了身来,稳重开口:“此事,不必择日再审。”
第七十章 眼红惹的祸
“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莫非三皇子知道什么?”
“看官府怎么论断这事吧。”
围观的百姓热议纷纷,一阵唏嘘。
站在一旁的江月也是满心疑惑,清冷的目光不由自主便落到了言卿翰的身上。
公堂之上,县令李怀恭恭敬敬地站起了身,伏身作揖,“不知三皇子有何论断。”
“这事,是他诬陷江记糕点铺的掌柜。”面色沉冷的言卿翰冷冷地剜了一眼那跪在公堂上的男人,声音又冷又硬。
“这,这是血口喷人!”那男人气愤地站了起来,拧着黑眉,怒目盯着公堂上的人,“我为什么要诬陷她?明明是她的糕点有问题。”
“我知道了。”
说话间,那男人来来回回盯了两眼江月和言卿翰,嘲讽道:“三皇子,您贵为朝廷中人,怎么能出言包庇呢?”
人群中又是一阵唏嘘。
“包庇?这是怎么回事?”
质疑的声音传入了言卿翰的耳中,他狠厉地瞪了那男人一眼,眉眼间藏着一抹令人望而生畏的寒意。
可那男人却不自知,大言不惭地继续污蔑。
“这城里谁不知道这江记糕点铺的掌柜和您有些交情啊。”那男人喘着粗气,阴阳怪气,“不久前,那江记开张时还是你亲自剪彩庆贺的。”
“放肆!”
李怀注意到了言卿翰脸上的阴冷表情,出言阻止,可那男人依旧不知收敛。
“你,你们就是借着官威欺压百姓!”那男人恶狠狠地指着面前几人,大声嘶吼,“这不公,我,我要状告到皇上面前,天,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男人嘴里说着斥责和污蔑的话,可那脸上全然是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
江月面色平静地盯了他一眼,又侧目望向了言卿翰。
他脸上的表情阴郁得让人害怕。
这下,根本不需要江月再说些什么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