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6 12:45 | 栏目: 长篇鬼故事 | 点击:次
靠在门板上,眼皮懒散地耷拉着,神色很淡,“不好意思封总,我来晚了,昨晚太太太缠人,我伺候了一夜,请你见谅。”
对方撑着膝盖站起来,胸口上下起伏着,似乎是在隐忍什么,张张口声音有些无力,“沈砚初,我们都是生意人,不如做笔交易吧。”
“哦?说来听听。”
“我要温柚,你要什么?只要我有,都可以给你。”
沈砚初直接笑出声,抬腿慢悠悠地走向封景行,“温柚是我老婆,你要我老婆?还这么理直气壮?”
近身后,他的笑意瞬间散尽,眸中拢起肃杀之气,“玩笑开过头,就不好笑了。”
砰!
拳头撞在下颌骨上发出一声闷响。
眨眼间,封景行已经跌倒在地。
陆彦赶忙上前挡在二人中间,“沈总,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有话好好说!”
封景行脚步虚浮地站起身,随手擦掉嘴边的血迹,眼神中的冰冷狠戾并不弱,“当年温柚差点被孙家以盗窃的罪名退养,是我收留了她,我养了她六年,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是我的。”
“你的?”怒气在每条神经里撒野,沈砚初转了转手腕,“你把她当什么?一件物品吗?你有真的关心过她吗?”
扒开陆彦,他再挥一拳。
因为太过用力,手背的骨节处出现些轻微擦伤。
封景行仰躺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可他没有退让的意思,反而得意地咧开嘴,牙齿上挂满鲜血,面目狰狞地挑衅,“沈砚初,你见过她崇拜我的眼神吗?你知道她有多依恋我吗?她做梦都想嫁给我!她喜欢的人是我!”
失败者总喜欢翻旧历。
这番疯言疯语并未进一步激怒沈砚初,反而让他迅速冷静下来。
悠然自得的笑容重新挂上唇角,不羁又矜贵。
“封景行,你醒醒吧,温柚已经放弃你了,她不想再见到你,也不想再和你扯上任何关系。”
封景行瞳孔一缩,唇色发绀,抬手捂住胸口,“她说的是气话,她围着我转了六年,她的一切都与我有关,怎么可能轻易离开我?她明明就……”
突然,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声音。
“不好意思,我太太来电话了。”沈砚初说着将免提打开。
第33章 封景行真的疯了
温柚甜糯的声音从手机里飘出来,“会打扰你吗?”
“不会,你说。”沈砚初把带血的手插进裤兜里,眸光变得柔和。
“是我让柚柚给你打电话的!”电话里,蓝妤风风火火地把话抢过去,“小初,你抽空去给柚柚买个新手机,她这个很旧了,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最新款啊,这种事还要我教你做?”
沈砚初勾起唇角,有些平凡而温暖的星点在眼睛里一闪一闪的,“是我的疏忽,柚柚喜欢什么颜色?”
对方轻笑了声,试探的语气像个给圣诞老人打电话的小女孩,“粉色,粉色可以吗?”
“当然可以,都听柚柚的,一会儿买好给你送回去。”
“不着急,你开车小心。”
封景行已经被陆彦扶起来,看着沈砚初的神态,再听到这些对话,哽在喉咙间的血腥味越发浓重,害他差点呕出来。
温柚的手机是四年前他吩咐陆彦去买的,作为大学礼物。
当时陆彦会错意,以为是他要换手机,按惯例买了黑色。
并非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颜色,只是嫌换来换去的太麻烦,就这么将就着给了温柚。
小姑娘高兴的眉开眼笑,当宝贝一样用了四年,直到现在都和新的差不多。
如今,这么轻易就要换掉吗?
对他送的礼物一点不舍和留恋都没有吗?
沈砚初挂断电话,嘴角荡起的弧度里还残留着琐碎的幸福感,声音不急不缓,“我们家向来吵吵闹闹的,让两位见笑了。”
封景行生咽下口中的不适,用气声做最后的挣扎,“温柚能这么轻易地离开我,总有一天也会离开你的。”
“或许,但我没有遗憾,爱过她就是我的荣幸,总好过你,亲手推开了爱她的资格。”
短暂的黯淡消失在目光中,沈砚初走到门口,用义无反顾装点了背影,“我急着回家给老婆送手机,就不奉陪了。”
门再次关上,封景行tຊ摘下逞强的面具,跌坐在沙发里,表情痛苦地捂住心脏。
陆彦慌忙从口袋里拿出药喂给他。
吃过药,闭眼休息了半个小时,他感觉好一些,才离开沈创的集团大楼。
脚步虚浮地回到车里,封景行仰头靠着后排椅背,突感不适,皱起眉头问道:“陆彦,我的靠垫呢?”
他脊椎不好,车里常放着一个靠垫,是温柚为他亲手缝制的。
“太脏了,让阿姨拿去洗了。”陆彦顿顿,补充一句,“这些事以前都是温小姐想着的。”
温柚记得封景行的所有习惯,总是能在他需要前准备妥当。
现在没有了温柚,很多事都处理得很滞后。
车里安静下来,氧气也变得稀薄,陆彦觉得有点憋气,悄悄降下车窗。
突然,压抑感被手机铃声打破。
看到来电显示后,封景行拧了下眉,不情愿地把手机送到耳边。
姐姐封惠叽喳尖利的声音冲撞而出,震得人太阳穴疼。
“温柚的手机怎么打不通啊?我着急找她给我儿子补习功课呀!”
他捏捏眉心,懒得多说,“请个家教老师吧。”
对方像被点燃的炮竹,顷刻间炸起来,“你侄子很皮嘛!好老师脾气太大,要像祖宗一样供着,还是温柚老实听话!另外我家那块地毯也该刷了,你让那个死丫头赶紧来我这一趟!”
火气上涌,封景行耳朵里嗡嗡作响,“她还要给你刷地毯?”
“我那是纯手工的进口地毯!很贵哎!交给家里的保姆我哪放心,还是让温柚来刷最好!”
“以后这种事,你别指望温柚去做!”
“你家里的活不也都是她在干吗?我有你使唤她使唤得厉害?我告诉你,她这六年吃的每一口饭都是封家的钱,都有我的一份,你别想独占她!”
封惠的话如同机关枪扫射,把封景行的心打得稀巴烂。
下一秒,手机飞出窗外,被一辆经过的巴士碾碎。
封景行努力调节好呼吸才悻悻地开口道:“陆彦,我对温柚不好,是不是?”
“……温小姐确实把家里照顾的不错。”
想到每次去封家时都能看到温柚忙碌又紧张的身影,陆彦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
封惠真的请不起好保姆和家教老师吗?还不就是欺负人。
而她能这么明目张胆,全凭封景行的态度。
不得不承认,封景行对温柚确实算不上好。
“你的意思是我没珍惜她,她离开我是对的。”封景行叹了口气,又自嘲地笑笑,“沈砚初说得没错,是我亲手推开了爱她的资格。”
他仿佛老了三十岁,每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喘息,“陆彦,我现在才搞清楚自己的心,是不是太晚了?”
陆彦心里一惊,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向后座上的人。
眼窝深陷,面无血色,曾经不可一世的上位者早已没了那份清傲之气,昨晚甚至突发心脏病,被送去医院急诊室。
可这能怪谁呢?
明明爱惨了温柚,却总想着靠打压和控制把人留在身边,生意场上的天赋者,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