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4-18 14:41 | 栏目: 长篇鬼故事 | 点击:次
她话音刚落,莫砚清抿起唇,抬起搭在靠背上的手腕抚了抚眉骨,第一次有些无措,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那年会计的事是由陆怀琛自已找人解决的,至于过程如何他不管也不会去问,可他多少也清楚一点。而这些事和人,对他来说连意外的插曲都不算,如果不是温姝现在问起来,他根本不会往心上放,也不会在意。
但他知道,温姝现在多半是带着答案来问他的。
莫砚清不置可否地看着她,平静地回应了,“你猜的没错。”
温姝心尖一颤,下意识屏住呼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攥紧了抱枕的一角,强迫自已冷静下来。
“所以她到底和你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和你们有牵扯?”她心提到嗓子眼里,声音微颤着悬在空中,又问道:“当年江禾去世后,杨晓贝打电话告诉我,说她是因为什么重大经济犯罪被拘留了,才没回学校参加毕业答辩,后来又被放出来了,可是直到我出国之前,我们怎么也打听不到她的消息,学校后来也说她和家里人联系上了,没事了——”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一霎一霎地紧紧盯着两人,嗓音不受控制提高,“可是她怎么就突然自杀了?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莫砚清将她的一字一句悉数听入耳内,神色仍旧波澜不惊,“他和我没什么关系温姝,你清楚这一点就行了。”
温姝半信半疑,直接追问,“可是一切怎么会这么巧合?”
陆怀琛看不下了,有些不悦,“她跟莫砚清确实没关系,而且我觉得你和江禾作为朋友,也不怎么了解她做过的事吧?其次,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好像也不太清楚,做人做事都讲究个因果,既然她的家人都无异议,欣然接受了一切,你就应该知道,你后知后觉的逼问,无任何意义。”
温姝被他说的一噎,感觉手脚冰凉。
他说的没错,她的确不清楚,因为江禾性子冷清慢热,从不和她们讲太多隐私问题,甚至永远没有脾气一般,将自已隐藏的很深。温姝素来清楚,有些人做朋友喜欢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及边界感,因此慢慢的她们也就不再追问好奇了,关系火热又平淡。
可是当年她知道江禾去世后,还因为一时接受不了,做了一段时间噩梦,直到她意识到江禾真的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走了。
她不愿相信世界上有那么多见不得人的恶,可她刚刚又亲眼经历了,有钱人是如何用不见血的行为,摧毁一个人。
“我最后问两个问题。”温姝背肌僵硬地坐在那,看着两人。
莫砚清沉着眸子,指尖敲打着沙发扶手,“你说。”
“她因为什么和你们牵扯上关系?”
“钱。”
她不解,“什么?”
陆怀琛冷笑一声,“因为她缺钱还不走正道,懂了吗?”
温姝脸色难看地咬牙坚持问道:“所以她的死就是和你们有关系了呗?!”
声音不大不小,站在不远处的人都能听到一二,不少人闻声惊愕地往这看。
陆怀琛瞬间变了脸,将酒杯“砰”地一声重重地摔放在桌子上,“你说话注意一点温姝!和我们认识你就敢笃定自杀和我们有关系?!你要是想鸣冤大可以报警,看看警察搭理你吗——”
“行了。都少说两句。”莫砚清打断了他的话,看着腕表平静地说:“她的死和我们没关系,别再多想了。
“而且,你的两个问题也问完了姝姝。”
他的视线从腕表的分针上移开,抬起眼皮看着远处,“姝姝,圣诞快乐。”
温姝愣了一下。
分针在他话落的下一秒,悄声跨过数字十二,烟花掐点升空,一瞬,“嘭”地一声,大颗的花火在澄净如墨的夜空中倏然炸开,流光溢彩,璀璨的白色火星稀稀疏疏箪向四周。
蔓延至香港的千家灯火。
第62章 中间重写了
微风微凉,阴垂蜿蜒的海岸线上空,烟花似星陨,坠入弥天危楼下的灯火长巷,笼罩着高楼夜景。
须臾,维港的海面浮光掠影,波光闪动地回映着公之于山海间的张扬爱意。
“喜欢吗。”莫砚清目光停注在她身上,薄唇噙着淡淡的笑意,眸光似拢了温和的月泽柔情暗蕴。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擦过,温姝看着一簇簇升空的烟花,看到失神,短暂的忘却了刚刚的插曲,心底是压不住的惊喜,“香港的圣诞节还有烟花啊。”
“这是我给你放的。”
温姝的眸光一晃,烟花有些模糊,“你放的?”
“嗯。”
莫砚清随之无声地笑了下,将目光移向远处,同众人一起看这场震撼人心的烟花盛宴。
灯树千光照,满城的烟花只为取悦佳人,这一刻,时间仿佛放缓下来,一秒比一年还久。
温姝却悄悄地将视线看向了一旁的人,他眸色温润如玉,墨色柔发在光影下泛着微微暖意,仿佛镶嵌了一层闪耀的金边。
好像又回到了那年生日。
烟花持续的时间并不久,只是十几分钟,夜空再次恢复了一片清净。
阳台上的人也散了。
“刚刚的事。”她顿了顿,悄悄抬眸看了莫砚清一眼,“对不起,我可能是喝多了,一时想多了,说的有些过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扭头对着陆怀琛一脸歉意地抿了下唇,“陆公子刚刚是我冒犯你了,你别太往心里——”
陆怀琛连忙摆摆手打断,语气仿佛真的受冤似的阴阳怪气道:“您是大爷,可别跟我道歉。”
莫砚清听着他拿乔的态度和故作姿态的腔调也不戳穿,只是睨了他一眼,勾唇漫不经心地的笑了一下,“你确实不用和他道歉,反正他也没少干祸害人的事。”
温姝微怔了一下,看着两人。
“过分了啊老莫,你怎么跟她一块针对上我了呢。”陆怀琛边歪头点烟边抬眸,委屈似的回看了一下莫砚清。
虽然陆怀琛知道他不会和温姝真说什么,可想着从出事到现在,他一直没对他放过什么狠话。莫砚清心里杆秤现在是往哪歪的,他早就看不清了,现在心里怎么又会不忌惮。
“你今儿把他喊过来也不和我说一声?”莫砚清靠着椅背疲惫地仰了仰头,慵懒地叠搭着腿,微微阖眼养神。
陆怀琛嘬了一日烟,恢复了一贯的嬉皮笑脸,“这不是平日子里都被我爸管制在北京了,这会儿好不容易借着工作来这儿,他刚好也方便嘛。”
莫砚清平静地说:“低调点对他对你都有好处。”
“得嘞,知道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接着聊到白天过后工作上的正事,温姝就那么干坐着听他们谈事,工作久了,接触了太多投资人物,所以即便他们的话题不在她的领域内,现在也听的懂,倒是困劲上来了,眼皮有些沉,那些话就变成天文了,脑子一阵迷糊。
可碍于刚刚发生的事,现在浑身不自在,不想插嘴也不想唐突地突然起身回去睡觉。
“……”
陆怀琛看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今儿睡醒我坐你车一块去港交所。”
“怎么?”莫砚清掀眼瞥了一眼他的手机。
陆怀琛深深地吸了一日烟,拧眉道:“我的车不在这儿,今晚咱都住这儿,一块多方便。”
莫砚清继续问:“你车呢?”
“哎呦,您就别问了。现在坐您的车现在都得申报了?”陆怀琛关了手机,随手丢在沙发上。
莫砚清并不答应,淡淡地说:“我让人再给你安排一辆车,我的车坐不下。”
陆怀琛疑问道:“你开的两座车?”
莫砚清听得有些乏了,语气不耐烦地敷衍着,“你哪来这么多问题。”
“关健咱俩一块方便,你临走顺便我喊上我呗,我最近太累了,我怕睡过了……”
莫砚清丝毫不想搭理他,眼尾余光瞥见小姑娘坐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沉默了好一会,心底叹了日气,将她有些局促不知该往哪放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已掌中,指腹轻揉过她的指尖,十指相扣。
“困了吧,回屋睡觉。”说完揽过她在怀里,又侧眸沉声说:“你也早点回去,明天准时。”
陆怀琛五指并拢比了个“收到”的手势在额前,“遵命莫老板。”
温姝抬起沉重的眼皮,揉着眼皮小声说:“你们聊完了?”
莫砚清替她抚平裙摆的褶皱,垂眸看见她有气无力的表情,再次往怀里收了收小姑娘盈盈一握的腰,“困了怎么不和我说?”
“你们不是在谈事情吗,我没关系。”温姝垂着睫毛看着移步的脚尖,没有和他对视。
莫砚清愣了一下,将手从腰间放下来,顺着小姑娘的手腕牵起她纤细的手,推开玻璃门示意她先进去,垂眸看着她只是点点头,乖巧不多说一句话的样子,心底莫名有些烦躁。
他其实不需要温姝的情绪那么稳定,也有替她做错事承担后果的能力,人情世故和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