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5-01 11:01 | 栏目: 长篇鬼故事 | 点击:次
陆棠梨靠着墙,双手还圈在他的脖子上,刚才那场热烈而密不透风的拥吻让她有片刻窒息,她定了定神,然后抬眸对上了他。
平素看似温文尔雅实则骨子清冷淡漠的男人,此刻眼角绯红呼吸紊乱,双眸黑到深处透出幽幽暗光,总是微微弯起的薄唇也水光潋滟,一张俊彦满是不可言说无限风情,让人惊觉,原来男人也有祸水一说。
“陆少,你抓得我好疼。”她轻声说。
周郅翊的手掌握着她的腰,禁锢得她无法逃离,他瞥了眼,却没有放开,只用鼻尖碰着她的鼻尖说:“我喜欢这样抱着你。”
陆棠梨手指抵在他的胸口,指腹下的皮肤薄薄的却充满力量,她咬唇笑道:“可是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回去睡觉?陆少,时间不早了,你也要早点休息啊。”
回去睡觉?
早点休息?
她的言下之意那么清楚,聪明如周郅翊怎么会不懂。
他唇角弧度仍在,只是原本炽热的眸子一下子变得寒风四起:“耍我?”
这两个字说得轻描淡写,尾音微微上扬,慵懒又xinggǎn,听着人心尖都是一颤,可同时,也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危险。
主动引诱,又开口拒绝,这样戏弄堂堂的陆氏大少,她真是不要命了!
不要命的女人眨眨眼,表情很是无辜:“我哪敢啊?这是我从你那儿学来的游戏呀。”
周郅翊眯起了眼睛,一下子就想起当初浦寨的一晚,他假装要吻她最后却耍弄了她的事,这样说起来,她现在做的事还真的和他如出一辙!
可是谁给她的胆子,让她敢这样做?
“难道不是吗?”她竟然还敢问!
**如火在身体里蔓延,他盯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
“不错,是我教你的游戏。”周郅翊左手还在她的腰上,立即收紧,将她的身体更加紧贴自己,“不过接下来的剧情,可和当初的不一样。”
他的头迅猛地压下,双唇碰触的同一刻,陆棠梨立即侧开头躲避,镇定笑问:“有什么不一样?”
“很快就会让你知道。”
周郅翊将另一只手插入她的长发中,不重不轻地按住她的后脑,使得她无法再躲避!
这样一来,她就完全是受制于他,不可能再避开,更不可能挣脱,他势必要她知道,戏弄他的后果是什么!
陆棠梨眉心一凛,刚才借着那股酒劲儿去故意招惹他,现在看,还真是在拔老虎须。
她怎么忘了,这个人是周郅翊。
是不容挑衅的陆氏大少,是不容冒犯的南陆掌舵人!
“陆少……”她只是想开口说句话,结果让他逮住机会夺住双唇。
他惩罚性地不断加重这个吻,更甚至是用力一下,咬破了她的下唇。
陆棠梨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口腔中立即散开血腥味,使得这个你追我赶的吻变得更加晦涩。
混乱地躲避着他不断落下的吻,陆棠梨紧声喊:“疼。”
“这是在告诉你,不是每个男人都能让你这样糊弄。”他的拇指抚过她的唇瓣,将唇角那点血迹抹去,他声音是暴风雨降临之前的阴沉,“陆棠梨,你已经惹到我了。”
“我道歉行不行?”
“不行。”他再次低头。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她挣扎躲避。
“陆棠梨,别在这个时候跟男人讲理。”吻不到,他也就作罢。
优美的脖颈就在眼前,他没有理由不享用,周郅翊直接低下头去吻住。
柔韧的双唇反复碾压她的肌肤,他的大手更是在她的身上里外探索,陆棠梨后背的拉链也被他一下拉开,圆润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连带着胸前的丰腴白润也若隐若现。
他的意图已经非常明确——他不会让她全身而退!
周郅翊抓住空隙捏住她的下颚再次吻上,掠夺掉她全部呼吸,陆棠梨抵在他胸口的手加注了力量,后背贴近墙壁以防裙子滑落,借用坐着的有利姿势阻挡着他的进攻。
她眸中一凛:“好了,陆少,别闹了。”
闹?
周郅翊凝了眸:“陆棠梨,你真以为我不会吗?”
陆棠梨趁着他停下侵占,忙将肩头的衣服拉好,听见他这样反问,她先是一定,然后化开了笑:“你当然不会啦,你是谁啊?你可是堂堂的陆氏大少,强迫女人这种事情,难道还会做成习惯?”
这句话无疑是周郅翊心上一根刺,他那点仅存的**立即变成了锋芒。
当初在小巷里对她用强,已经突破了他的底线,无论是他平素的待人接物,还是他自小接受的品德教育,都不准许他将这种事再做第二次?
更遑论,他还冠有那样显赫的身份!
从来都是女人追捧他,什么时候他需要再三去勉强一个不愿意的女人?
此一刻,周郅翊停下动作,还真是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心绪。
他沉静地凝视着她,陆棠梨也回以目光。
她眸底冷静而决然,豁出去一样的骄矜让周郅翊一顿。
“陆棠梨,你会心甘情愿的。”他的声音很是轻缓,但是眼里是志在必得!
陆棠梨被他的话慑得心惊,不过好在,他已经不再继续下去,松开在她腰上的手,顺势帮她将后背的拉链拉上。
解除了危险,陆棠梨又没心没肺地笑起来:“我就知道,陆少一定是个正人君子。”
周郅翊也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抬眸瞥了她一下:“下次想出气,换一种方式,我不是每次都能这么正人君子。”
……又被他看出来了。
陆棠梨叹笑起来,学着古装电视里的婢女,朝他福了福身:“是,谨遵陆少教诲。”
“不早了,上楼休息吧。”
陆棠梨立即就撤了。
周郅翊看着她的背影,长臂一伸,拿起她刚才喝剩下的半杯酒,缓慢地送进喉咙。
……
陆棠梨和徐之柔住在一间双人房,她刷房卡开门,屋内寂静无声,她先蹑手蹑脚地去了浴室清洗自己,然后才换了睡衣,回到床上。
徐之柔翻了个身,在半梦半醒间含糊问:“陆棠梨,你去哪里了?”
陆棠梨躺在她身边,在黑暗中注视了会儿天花板,想起周郅翊那句话,不禁闭上眼睛。
“没事,去作了一把死。”
……
第二天早上,陆棠梨和徐之柔一起下楼,酒店为客人安排的早餐是自助模式,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中餐西餐,色香味俱全,但是徐之柔只盛了小半碗米粥,喝了两口就回房休息。
陆棠梨已经向她了解昨天的事情,想责怪她怎么能去与虎谋皮,可一看到她红肿的眼睛,终究是没忍心再说什么。
她也没了胃口,拿了一个千层面包当玩具,撕成一片一片洒满整个碟子。
对面忽然坐下来一个男人,他什么都没有拿,双手交叉成塔形放在桌子上,陆棠梨只是看手就知道是谁,也知道的他的早餐肯定是交给宋琦去安排了。
周郅翊像是个没事人一样,陆棠梨也当忘了昨晚的尴尬,若无其事地打招呼:“陆少,早上好。”
“早。”他瞥了眼她的盘子,“这是什么吃法?”
陆棠梨睁眼说瞎话:“我自创的吃法,这样有利消化。”
宋琦端来陆先生的早餐,一份培根吐司一杯咖啡,非常简单,陆棠梨托腮道:“吃得饱吗?”
周郅翊不置与否,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倒是道:“我记得你说过,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食就能治愈。昨晚我路过街口,看见那里新开了一家甜品店,你可以去买些给你那个朋友吃。”
“这种话都是哄人的。”当初她也是随口一说。
周郅翊温漠道:“万一有用呢?就算没用,也没有什么损失。”
陆棠梨想着也是,反正她正好想出去吹吹风,也就拍拍手走了。
宋琦站在一旁,下意识去想那个甜品店,顿时想起一件事:“陆先生,那个地方……”
周郅翊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说,然后放下咖啡,同样离去。
两份早餐,几乎没怎么动过。
073章她终究是欠他了
陆棠梨按照周郅翊指引的方向找过去,果然看到一家新开业的甜品店。
她买了两份蛋糕,正往回走时,前方道路十米开外,忽然有人从门内往外丢出一个行李袋和一叠书籍。
她的脚步下意识顿住,紧跟着就有个瘦高瘦高的男人被人粗鲁地推了出来,他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了地上,模样看起来很是狼狈。
门内走出个身形高大的壮汉,指着他破口大骂:“滚滚滚!没钱交房租还想赖着不走,我告诉你,你再不走,小心你的狗腿!”
瘦高的男人站起来,拍拍土,不服地辩解:“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都租了你三年的房子了,哪一次不是按时交房租?只不过最近手头有点紧,可我都保证了,只要我接到案子,有了钱,马上就补给你啊!”
“你还想接案子?呵呵,现在全港城有谁敢雇你打官司?只是一个盗窃罪,本来顶多判个一年三年,结果委托到你手里,活生生变成十年刑期!现在谁还敢要是把案子交给你?那是不要命了!”
“那是因为那个人盗窃的东西里,有一颗价值五十万的钻石,本来是要被判无期的,还是我争取成十年的呢!”
“这些话你跟我说没用,有本事你让全港城的人都相信你!我这儿就一句话——交不了房租你就滚蛋。”
瘦高的男人气急怒极,也不想再说了,拎起背包抱起书:“走就走!”
“滚!”
陆棠梨听完了他们的争执,心头忽然一动,不禁跟上那瘦高的男人。
“你等等。”她出声喊住他。
瘦高的男人莫名其妙地转身:“你叫我啊?”
陆棠梨走上前,仔细打量着他,才发现他手里抱着的都是法律方面的书籍,她脸上微喜:“你是律师?”
“是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位xiǎojiě,你到底有什么事?”
陆棠梨唇角当即扬起:“你好,我叫陆棠梨,我这里有个案子,你——敢不敢接?”
……
榕城,希尔顿大酒店。
享誉国际的星级连锁酒店,一直都很受上流人士的青睐,今晚这里最大的宴会厅也被包了场,用来举办一季一次的商业酒会。
这种商业酒会,一般都是由榕城商界最德高望重的泰斗牵头,邀请各界名流参与,算是给大家建立一个互相交流、合作的平台。
盛于琛自然也在酒会的邀请行列。
此次as集团一举斩获法国乔森在中国区合作的消息已经不径而走,盛于琛一露面就收到各方祝贺,他唇边含笑,举杯道谢,应对从容。
“于琛啊,现在的商场真的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这次你也真是干得漂亮,我们榕城gdp,就靠你们这一代人来扶持了。”酒会主办人韩老更是亲自上前同他说话。
盛于琛谦逊有礼:“韩老您过誉了。”
一番寒暄后,韩老笑着走向别人,盛于琛也暂且离开中心,走到没什么人注意的边缘,做着取酒杯的动作,却是问刚刚才回到他身后的叶mishu:“港城那边如何了?”
叶mishu微微迟疑,然后才说:“盛总,南经理找到律师了。”
过满的香槟忽然溢出些来,沾湿了他的袖口,叶mishu见状连忙拿出手帕帮他擦去酒液,盛于琛轻轻放下酒杯,收了手自己擦拭,双眸幽深,不见情绪。
叶mishu详细禀报:“那个人叫周寅,三个月前因为输了一场不小的官司,引起了社会各界的舆论,他原本所在的律所为了明哲保身将他开除,原本赋闲在家,可不知道怎么,被南经理遇到了,然后……”
后面的事,盛于琛只是猜都能猜到,唇边一哂:“她倒是运气好。”
运气好么?
叶mishu想起了探子回报的另一件事,只觉得不尽其然。
“盛总,还有一件事,”叶mishu往前走了一小步,声音越低,“我们的人还发现……陆氏的大少也在港城,和南经理住在一个酒店。”
陆氏的大少。
随着这个人物跃然纸上,一切意料之外的事端仿佛都有了dáàn,盛于琛念出那个名字:“周郅翊。”
原来是他在。
他竟去到她的身边。
叶mishu清楚地看见,盛于琛的脸色在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后,急剧降温直到千里冰封,不禁心惊,忙道:“盛总,要不我派人给那位周寅律师施压……”
“不用了。”盛于琛将手帕丢开,淡淡道,“把人撤回来吧,港城那边的事,就此放手。”
既然他在那里,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定然已经被他知晓,到了这地步,他又何必再做那些江心补漏的事情。
叶mishu自是应从:“是,盛总。”
盛于琛弃了方才那杯淋湿他袖口的香槟,改拿了另一杯鸡尾酒,转身回了宴会。
……
“按照目前的情况看,走法律程序对徐xiǎojiě来说很难取胜。”酒店的咖啡厅里,周寅已经了解清楚这个案子的始末,他面色凝重地对徐之柔和陆棠梨道,“你们应该知道,法律在判决子女抚养权上,一般是根据父母双方谁能给予孩子更好的成长条件作为主要参考。”
陆棠梨皱眉:“这个我们知道。”每个被她们找上的律师都是这么说的。
周影点点头:“在这方面是郑先生占得上风。”
“所以……我输定了吗?”徐之柔咬住了下唇,原先她还在为找到律师而高兴,可如果连律师都没办法帮她,那她不就彻底没有希望么?
陆棠梨握住她的手,心里也是乱成一团。
“你们别急啊,我又没说我们输定了。”
陆棠梨一下抬起头:“你有什么主意?”
周寅沉声道:“如果我们能找到证据证明,孩子若是跟着郑先生生活,会有不利他成长的因素的话,那么我们取胜的可能性就会变得很大。”
不利因素?陆棠梨一知半解:“比如?”
“比如这位郑先生有吸毒史、平时爱赌博、打架、有案底或者是他本身的人品有问题,对了,还有你们提到的家暴,像这样的证据就可以用来证明他有暴力倾向,孩子跟着他百害无一利,那么法官就会偏向徐xiǎojiě多一点。”
仿佛在绝望中看到了微弱的光芒,陆棠梨和徐之柔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
然而,她们很快意识到困难程度,又是一颓:“这样的证据要怎么找?”
周寅从容地喝了口咖啡,道:“我从事这么多年的律师工作,接触过很多类似案件,我有办法,这些证据就交给我去收集吧。”
听到这里,徐之柔才真正露出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个笑脸:“那太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