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12-12 17:08 | 栏目: 长篇鬼故事 | 点击:次
小楼临近热闹的地方,所以他们出门没有开车,而是走路过去。许安仪对路云帆让温鱼跟着的事情还很不满,明明是一起走,却不去挽他的手臂,质问道:“为什么要让她跟着?” 路云帆笑着抓住她乱跑的手,攥在掌心里,道:“身边总要有人伺候,阿慎不在,阿谨在准备去前线的东西,只能是她了。” 许安仪撇嘴:“要什么人伺候?我不能伺候你吗?” “是我伺候你吧?”说着,路云帆将她没有翻好的领子掖整齐。 不过温鱼自从来了老挝后,特别安分,平时的存在感其实不强,有时候许安仪都忘记这号人物,今晚跟着他们一起出门,也是主动退到五步之外,所以许安仪小耍了一下脾气后就作罢,看着灯火阑珊的闹市,脸上都是高兴之色。 “这是什么节呀?” 路云帆嘴角含着笑,显然心情也不错,解释道:“老挝的塔銮节。节日期间,全国各地的僧人会汇聚在塔銮朝拜,佛教徒们也携带各种食物鲜花等到塔銮寺礼佛,祈求好运。” 他看到有小摊卖糖人,张牙舞爪的小狼形状糖人做得惟妙惟肖,他伸手拿了一根,递给许安仪,继而说:“这个节日在老挝是大节,为期半个月,国家要员也要在塔銮的佛像前举行宣誓仪式和参加游神活动,不过最热闹的时候已经结束,今天是最后一天。” 许安仪睁圆眼睛:“那你怎么今天才带我来?我想看游神啊。” “人山人海,挤来挤去,有什么好玩?”路云帆给了小摊零钱,握着许安仪的手,顺着人流继续往前走。 许安仪咬着小狼的爪子,眼珠子转动——哦,她忘了,她姐夫生性喜静,最厌烦到人多的地方,可他今天却主动提出陪她出来玩她含着糖,还没咽下,却已经甜到了心里。 路云帆注意到她笑得眉眼弯弯,不觉也弯起嘴角:“笑什么?” 许安仪笑吟吟地将糖人塞进他嘴里:“糖,很甜,你尝尝。” 路云帆不防嘴里被塞进入过分甜腻的糖味儿,这种小摊用的糖自然不是顶级的白砂糖,甜中还带着苦味,哪是一贯精致生活的季家先生曾尝过的味道,当下就蹙起了眉头。 偏偏许安仪就爱看他露出这种表情,哈哈哈地笑弯了腰,路云帆拿下嘴里的糖,摇着头十分无奈,可眼底却是宠溺:“你啊。” “姐夫,我们去前面看看!前面好热闹!”许安仪拉着路云帆跑起来,穿梭在人流之中,偶尔回头对他笑,街头巷尾挂着千万盏花灯,灯光照得她明亮干净,连发丝都透着光。 路云帆忽然将她拉住:“走慢点,别离我太远。” 塔銮节不愧是老挝最大的节日,就算是节日的最后一天,街头巷尾也依旧热闹非凡,除了朝拜的善男信女和游走在各处的小吃摊贩,还有各式各样的卖艺人,杂耍的,弹琴的,唱歌的,跳舞的,应有尽有。 许安仪这边看看那边瞧瞧,越看越新鲜,回头对路云帆说:“我们国内怎么没有这种节日?” “只是你没看见罢了。”路云帆伸手拨开柳树低垂的枝叶,许安仪在枝叶后看到一个别致的小摊。 摊主是两个和尚,和尚用染了颜料的画笔在女人的胸口或者后背画上奇怪却也好看的图腾,许安仪兴致勃勃地凑过去看:“这是什么?” 路云帆只看一眼便解释:“梵文,也称焚文,是佛教的经典语言。他们将一段经书用梵文画成图腾绘制在身上,祈求平安。” 许安仪一听就感兴趣了,把刚一路逛一路买的小东西都塞给路云帆,坐在和尚面前,将领子拉低,露出一片雪白无暇的肌肤:“给我也画一个。” 路云帆眉心一跳,将她拉起来:“不准画。” “为什么啊?” 路云帆面色不动地将她的领子重新整理好,淡淡道:“不好看。” “都说了这是佛教的节日,入乡随俗,意思意思嘛。”许安仪摸摸脖子,她也挺想在脖子上画那种图腾,感觉特别酷。 但路云帆的眼神警告,许安仪只好改成将手伸给和尚,一脸吃大亏的表情说:“在手上画,可以了吧?” 路云帆睨了她一眼,今晚数不清第几次摇头。 许安仪笑嘻嘻,让和尚快点帮她画。 和尚看她漂亮,特意画得更加精细,用暗蓝色的颜料在她的手腕上画了一串梵文,乍一看像戴着一条蓝宝石手链。 许安仪越看越满意,怂恿她姐夫:“你也画一个呗。” 路云帆道:“不要。” “画嘛。”许安仪拿了画笔,眨眨眼,“要不我帮你画?我会画的,我美术很厉害的。” 路云帆起初是坚持拒绝的,但拗不过许安仪的坚持,百般无奈地将手递给她。 许安仪低头画得很认真,仿佛真的会画,可最后的成果却像小孩子涂鸦,歪歪扭扭,奇丑无比,路云帆那截白皙精致的小臂都被她糟蹋了,他一挑长眉:“美术很厉害?” 许安仪分外淡定加冷静地放下画笔:“是颜料太劣质,影响我发挥了。” “是吗?”路云帆拿起一支画笔,在手上转了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原本雅致的眉目竟然变得有些邪肆,许安仪见势不妙,扭头就跑,却被路云帆长臂一伸抓了回来。 许安仪一边挣扎一边嚷嚷:“你别画我!你别画我!好啦好啦我认错,我不是故意画那么丑的,但你一个大男人这么睚眦必报真的不好!” 路云帆气笑,抓住她两只手,将染了红色的颜料的毛笔,往她眉心一点:“傻子。” 眉心一颗朱砂痣。 从画梵文的小摊离开,两人走上了一座桥,站在桥上看着河里顺流而下的莲花灯,一盏灯载着一个愿望,灯火摇曳生姿。 许安仪坐在石墩上,拖着腮帮子看着桥下,忽然一歪头说:“姐夫,我想起来了,你跟我姐也是在河边认识的,她在洗脚,大家都说你是因为看了她的脚,才决定她要娶她对她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