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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晶抿抿唇,正要应一声,冷不防门口再次传来声音:“生什么气?”
书桌边的两人齐齐扭头看去,那个倚着门站着的人,不是程伟志是谁!
他没有开灯,借由走廊的壁灯勾画出修长挺拔的身形,只是灯光太暗,薛晶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只能感觉到他微凉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薛晶不合时宜地发散思维,莫名觉得这一幕像是她跟阿慎背着他在干什么,结果被他当场抓住呃。
阿慎往前走了一步,恭敬地喊:“先生。”
程伟志视线移向他,嗓音清冽:“这么晚,你们在书房在做什么?”
“我们”阿慎迟疑是因为薛晶,他不想让程伟志知道薛晶偷翻他的东西,怕薛晶会受惩罚,只是他从没有对程伟志撒谎,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他那边犹豫为难,薛晶却是直接回答:“我在找东西。”
“找什么?”黑暗里程伟志低沉的声音极具穿透力。
“我睡不着,想找本书看看,刚好碰上阿慎,他让我不要乱翻,要不然你会生气。不然你以为我找什么?”最后一句反问恰到好处,既显得她理直气壮,又能试探他的态度,两全其美。
阿慎微松了口气,紧跟着解释:“英国那边有一份文件现在发过来,我是来接收的,进书房的时候看到小姐在翻书柜找书。”
程伟志听着他们两人一唱一和的搭话,不置与否,伸手开了灯。
薛晶这时候才看清楚程伟志脸上的神情,那是有些寡淡的清冷,算不上生气可绝对不是心情好,她也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程伟志没有理会薛晶的打量,偏头对阿慎道:“你去休息吧,我来接收。”
“是。”阿慎离开书房之前,回了一下头,只是薛晶的身影恰好被程伟志挡住,他什么都看不见。
门‘咔嚓’一声关上,程伟志回看面前的小女人,她明明心虚得很却还故作镇定,眼睫毛眨个不停,这是她每次撒谎的习惯性动作,他要是还看不出她在说谎,那才奇怪。
不过他下午到底是折腾了她,此时也不想再跟她起矛盾,便没有拆穿,只是问:“你还不打算去休息?”
薛晶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放过她,很是意外地看着他,程伟志回了一个‘还有别的事吗’的眼神,她立即摇头:“我这就回去睡。”
说完她脚步很快地往外走,将要从他身边走过时,程伟志忽然抬起手,挡住她的去路。
薛晶心头一跳,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程伟志却只是将手里拎着的保温杯放到她手上,在她愣怔的时候,说了句:“不饿吗?”
“”
她晚上没吃饭,他还记得。
薛晶双手捧着保温杯,心情顿时变得很复杂,声音都情不自禁地小了下来:“你你怎么知道我在书房?”如果不是早知道,他就不会打包米粥带上来了。
程伟志微微弯唇:“我还没睡,看到你的影子从我门前经过。”

对她要到书房需要经过他的房间。
原来他早就看到她偷偷摸摸跑进书房。
可他明明看见了,却没有阻止她,放任她到他的书房翻找,反而下楼帮她打包食物薛晶手里的保温壶明明很轻,可她却觉得像捧了千万斤重的东西,有些拿不起来。
他到底是坦坦荡荡,不觉得书房里有什么东西不能被她看见,还是相信她,觉得她一定会害他?
他就那么放心得下她吗?
薛晶指腹在保温瓶上轻轻摩擦,隐约能感觉到瓶子里的温度,明明不烫手却让她特别难受——她跟他相依为命整整十年,怎么突然间就变得这么隔阂?
不,不是他们隔阂,是她对他的隔阂,他自始至终都是信她的。
薛晶的心里像泡发了的馒头,酸酸涨涨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难过,那种难过仿若藤蔓依附大树攀爬而上,迅速纠紧了她的心脏和神经,在她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滴眼泪就这么快速而突然地掉下来。
她的头发低垂,程伟志没能完全看到她的脸,只是觉得她安静了太久不对劲,握住她的肩膀就要将她转过来:“明曦”
薛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再加上心里堵塞急需一个发泄口,于是就在他即将看清楚她之前,突然丢下保温瓶,反身搂住他的脖子,直接撞上他的唇。
保温杯掉落在地毯上,没有摔坏,只是滚了几圈。
而薛晶突然扑上去,程伟志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撞上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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