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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愕，那些端着酒杯想调侃的人都呆得张大了嘴。
许若绯也一脸复杂看着乔言。
这时，原本闭目的顾烨霆睁开了眼，眼眸清明。
“你来干什么？”话语间，并无醉意。
乔言平静道：“带你回家。”
闻言，顾烨霆抽开她的手，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径直从沙发上起身往外走。
乔言心头微窒，跟在他身后一并离开。
卡座内的人，面面相窥。
突然有人问道：“许若绯，你不是说钻戒是顾烨霆送给你的吗？”
第四章物是人非
望着同事们八卦的目光，许若绯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离开。
绿山别墅。
顾烨霆看向乔言的神情带着几丝怒意。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想干什么。”
乔言站在客厅中，面无表情道：“瞒了三年，不想再瞒了。”
两人在北岭机场飞了三年，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是夫妻关系。
顾烨霆眉头紧拧：“这样闹有意思吗。”
想起刚才的一幕，乔言心底的不甘涌上了喉头。
“我当着同事的面让许若绯难堪了，所以你在谴责我，是吗。”
她承认自己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但她实在是没法接受他们感情渐行渐远是这样一种不堪的因素。
提及许若绯，顾烨霆眸色幽深了几分。
“我们的事跟她无关。”
乔言愣住，她没想到这时候顾烨霆还要维护别的女人。
一时间，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消失殆尽。
“你蹉跎了我八年青春，一份财产分割协议就想打发我。”乔言蜷紧手指，语态有些失控，“你不仁我不义，大家彼此。”
顾烨霆看着她，漆黑眼眸有情绪在翻涌。
“你变得，还真让我难以置信。”
乔言扯了扯苍白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笑意：“难道你没变？当年那个跑遍半个城市给我买早餐的男人又去哪了？！”
闻言，顾烨霆怔住。
多年前青涩而又美好的回忆，一点点浮现在脑海中。
顾烨霆屏息凝神，神色恢复清冷。
“物是人非，怨不得谁。”
说完，他转身进了侧卧，关上了门。
一阵寒意自四周袭来，乔言倚靠着沙发缓缓滑坐下来，蜷缩着拢紧双臂。
茶几上放着一本杂志，封面上的一行诗，刺红了她的眼。
“人生若只如初见……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她从来没有变过，变的只有顾烨霆而已。
彻夜无眠，彼此无言。
乔言收拾好心情，去了北岭机场。
今天有个短线飞行任务，原定机长身体不适，由她替补。
上了飞机，乔言和塔台通讯过后，获取起飞许可。
她拉起操纵杆，飞机缓缓滑行后机身抬高，驶向蓝天。
平稳飞行二十分钟，乔言调成自动飞行模式，一旁的副机长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不好，前面有鸟群！”
乔言一怔，连忙手动调整，但机翼还是和鸟群相撞！
“嘀——嘀——”报警器传来声响。
发动机仪表数值骤降，乔言的脸色倏然变得凝重。
“引擎熄火，机身骤降，我们该怎么办？”副机长脸色苍白。
乔言调整操作按钮，竭力保持飞机的平衡，然后冷静联系塔台。
“北岭塔台，波音747双侧发动机失效，请求返航。”
“……呲呲……”一阵刺耳电流声响起，无线麦断开，无法和塔台取得联系。
乔言的心猛地揪了起来，联系不到塔台，他们只能自救了！
她咬着下唇强迫自己保持理智，环顾挡风玻璃外的环境。
看到不远处宽阔的大河，她暗淡的眼神明亮了几分。
“配合我驾驶飞机，我们需要迫降河面。”乔言对副机长吩咐道。
副机长惊诧：“水的阻力会让高速运转的飞机瞬间肢解，以往水中迫降向来无一生还，我们这样……”
乔言目视前方的河流：“波音747已无法返航，迫降河面是全机组135条生命唯一逃生的机会。”
机身已经开始晃动，机舱内人心惶惶。
尖叫声、喧闹声在狭窄的机舱里不断萦绕。
乘务长用广播不停提醒乘客弯腰低头推椅背，做好保护措施。
河面愈来愈近，乔言冷静看着仪表盘上的数值变化，拉下了操纵杆。
正在这时，机窗外高速运转的引擎轰地爆炸开来！
嘭——！
第五章终生停飞
“小心！”副机长脸上血色褪尽。
乔言稳住操纵杆，险险将外机起火的飞机落到水面。
火焰遇水而息，浓烟滚滚。
舱门开启，源源不断的河水顺着侧翼涌进了机舱。
逃生气垫弹了出来，空乘人员组织乘客有序顺着机翼滑落至水面气垫上。
“大家不要慌，保持冷静！”
乔言从驾驶舱出来，协助空乘一起有序指挥。
机身在缓缓下沉，水面渐渐抬高，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整架飞机都会沉入河底，所以他们一秒都不敢耽误。
一名小女孩靠坐在妈妈怀中，哭着问道：“妈妈，我们会死吗？”
抱着女孩的妇人只能轻轻拍打着孩子的背，颤声安抚：“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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